文子似乎听见了,他忽然从按摩床上惊醒,已经是佛晓,东方出现了一道金边儿,像是特意镀在这个城市上空似的。
今天,注定是个大日子!地球很太平,没有听说哪里爆发任何规模的战争,早上大街上数以千计的人骑着摩托飞驰,面向世界大声呼啸,没人不知道他们将奔向何处,但事实上,他们都是在为自己的幸福努力着。很多年后回忆起来那天早晨,简直可以用“里氏九点零级的超级震撼”来形容,对文子的震荡幅度远远超过后来2010年的小鬼子大地震。
出了金苹果,在地摊儿上吃了份肠粉,困的脚下像踩了棉花,晃悠着往家走。
与此同时大侠贺英睁开眼睛,感觉胳膊有点麻,阳光柔和地洒在房间里,像睡了一千年一样,浑身轻飘飘的,无比舒服,她看看表,爬起来洗漱,准备做早功,这些年她一直坚持着。而梅杰由于早上1,2节没课,干脆没有起的意思,继续在梦里追寻他想要的世界。
当文子带着一身的疲倦晃进超凡国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屋子到处插满的玫瑰,心里顿时一惊,想起昨天下午与恶女贺英的遭遇战,不由暗叹————操!有杀气!小心翼翼的走进卫生间准备洗个脸,刚推门进去,猛的看见贺英的一条腿抬过头顶,并且高高的支在墙上,左手拿刷牙缸子,右手绕过高举的那条腿刷牙。看见他时金鸡独立,除了惊讶外,满嘴的牙膏,披头散发。两人同时惊叫。
伴着喷出的牙膏沫,贺英大声叫骂:
“流氓!进门你不知道敲门啊?”
听的文子顿时那个气啊,跳出洗手间,狠狠摔上门,冲着里面大骂:
“你又没洗澡,还怕看啊!你丫没事吧!跑到我家厕所来刷牙,我没骂你女流氓呢?你还倒打一耙的!”“女流氓”三个字咬得重了点,贺英感觉心里像有什么突然炸开了,顿时勃然大怒,推开门,一缸子刷牙水砸泼到文子脸上,看样子是要开练。
大概是动静太大了,楼上梅杰穿着睡衣走出房间,双手扶住楼梯把手,无助的大喊:
“什么情况啊?文子,她是咱新成员贺英啊!”那声音听上去都不像是他的了。
此时贺英气的得肩膀一抖一抖,冲着梅杰大喊:
“老梅!昨天你怎么没说你是和这个流氓一起住的啊!要知道这样,我睡大街去也不来你这里了。”
文子在旁边一边擦脸一边冷笑着说:
“去!去!赶紧去!出门左转一直走别回头就是马路,您就放心的睡,我代表全体在佛山的男性同胞和雄性动物向您发誓,就您这盘儿,睡100年,绝对安全!”
说完,看见贺英气的原地不动,眼泪在眼圈儿打转。文子见好就收赶紧跑上楼,倒不是怕她,自古好男不和女斗,看贺英气的没话了,他的目的也达到,走进房间前,他还不忘再和补一句:
“小爷,现在去睡觉了,希望醒来只是一场噩梦啊。绝对他妈的噩梦!”说完,进屋锁门,插着耳塞,忽然觉得刚才的一切太过离奇夸张,梅杰干的这叫什么事啊!脑子里开始不断推理,昨天下午自己走后白面书生的遭遇,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梦里他梦见了雷莉,梦见她柔软的手,梦见她弹琴的样子,梦见她特有的护肤膏香味;还梦见在北方的某个时节,那时节万籁无声,田野上刮着白色的风。河岸上自己拿着壹号公馆的房门钥匙向河对岸的雷莉招手。忽然田野中冒出很多警察,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掀翻在地,对讲机里传来:“逃犯已抓到!重复!逃犯已抓到!”,文子大声的喊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逃犯”文子是傍晚十分醒来的,肚子里的小肠粉早已消化殆尽,只觉得两眼发黑,饿的前心贴后心。爬起来出屋子觅食时。梅杰和贺英正在楼下准备晚餐,空气中弥漫着深井烧鹅的味道。
梅杰笑着对贺英说:
“你看没错吧!耳朵大的人运气就是好!醒早不如醒巧!”
文子揉了揉眼睛,看见楼下怒目圆睁的贺英,狠狠一拍脑袋:
“操……!”
梅杰冲他一招手:
“中午就想喊你吃饭,但怎么敲门你都不醒,饿坏了吧,赶紧下楼洗手,来看看我都买的什么!”随即又冲着贺英小声说:
“今天是咱三第一次吃饭,好好喝几杯,但记住千万别吵了啊!”
贺英换上拖鞋走到饭桌前上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食物,笑着说:
“放心,没有吃饱才不会吵呢!”说完做了个鬼脸,跑去洗手了。
饭桌上梅杰隆重向文子介绍:
“这位是贺英!HN人,以后咱的新室友!”
“呦!HN的啊?难怪,这么能打!贺龙你亲戚把!”文子不屑一顾的问。
贺英一听有些不服气的看着他说:
“贺龙不熟悉,但我是贺知章的后人,我们家有家谱的,贺知章你知道吗?看你就是没文化的,老梅告诉他,贺知章是谁?”说完有些渴望般的盯着梅杰。
没等梅杰说话,文子笑了:
“吆喝!真没看出来姑娘还是名门之后啊!贺知章哥们我没听过,但想必也是历史上一位武学大家,擅长72路弹腿,由于您家族败落,久而久之,发展到今天流传下来只有一招了,那就是姑娘擅长的踢蛋蛋吧!仅此一招!对吧?”
眼看贺英要发怒,梅杰赶紧按住她,无可奈何的说:
“贺知章是历史上一个很牛B的诗人和书法家,具体朝代我忘记了,但绝对的大家!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无改鬓毛衰就是这哥们写的!”听罢文子看着气的直脸红的贺英心里一阵好笑,不由自主的轻声说:
“看不出来,明显的遗传不到位嘛!”
贺英一听,猛的站起来,指着他大叫: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