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就那么看着他的身影，她眼底微微闪动着，心底弥漫着的是无尽的苦涩。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他，又到底是谁。
薄易转身回来后，再次走到她面前之时，他缓缓拉下了口罩。
“安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安沐一听，神色微微怔了下，随后唇边说浮现一抹涩然而讽刺的笑，“知道了什么？知道你不是真正代课的教授……？知道你代替了杰夫教授的身份……？还是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薄易身躯站定。
果然，她都已经知道了。
薄易清楚，安沐是必然会经历这一段的，因为事情曝光，是他亲手在幕后主导，没有他在操控，安沐还不可能会被发现真实性别而被学校退学。
可是他没想到，安沐会承受不住这些打击，乃至昏迷。
是他的错。
安沐怀孕了，他并不知情，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是自己追悔莫及的。
“……对不起，安沐。”
薄易缓缓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安沐却不着痕迹的抽出来，纤长的睫毛都染上湿漉漉的水汽，她没有看他，声音虚弱而沙哑，“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被退学了，那是唯一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可是我把它已经亲自，弄丢了。”
这话一出，薄易的心似都像被戳了一下那般，很疼。
“……安沐，那我呢？”
他难道不属于她么？
安沐一听这话，就有些笑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