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桑夏知道,容湛这十年来,内心中被压的死死的某块巨石,似在某一刻,终于可以慢慢的,灰飞烟尽了……
容湛去了出事的女厕,入眼的先是一个染血的轮椅,地上淋漓的血迹,随后便是一个男人。
正在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容湛看到那个男人是谁,看着他挣扎着起来,目光由复杂转为阴冷,最后还是一拳狠狠砸了过去,君越的身体砰一声撞在墙上,容湛的力气多大,这一拳下去君越一下子就被打昏了。
可是容湛依旧不解气的狠狠上去踹了几脚。
随后拿出电话,立刻叫人来。
容湛和桑夏中留下来处理后事,苏离他们就先跟着君杭走了。
幼幼被送上救护车,君杭一直在她的身边,眼下,幼幼一出事,他似乎就什么都顾不得了那样,将一切计划,所有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只有眼下,只有眼前的受伤的人儿。
苏离他们几个人都纷纷开车在后面跟着,不论是幼幼的受伤,还是君杭奇迹般站起来的腿,他们此时都格外的保持沉默,没有一个人去开口问,去说什么。
问什么,说什么。
他们什么都不知情,君杭的腿隐瞒的太深,为了什么而隐瞒,什么时候好的,他们也不清楚。
只当他之前离开的那段时间,也是因为个人的私事任务。
幼幼被送进了急救室,君杭一个人在外面等着,其他人竟都离的很远,起码保持了二十米的距离,在走廊上时不时的看过去,却什么都不敢问,不敢说。
君杭倚靠着冰冷的墙壁,微垂着头,紧握成拳的手微微松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