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冲如影吼叫：“她娘的，还不快去拔返魂草？”
如影慌忙飘飞出洞，头撞洞壁，脚碰落一只茶杯。
张雷坐床沿，看着李玉儿，捉住她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柔声说：“对不起，大哥让你难堪了。”
李玉儿摇头说：“大哥，我没脸活在世上，你不要救我。”
张雷说：“不行！妹啊！是哥不好，你要打要杀冲哥来，你绝对不能想不开。”
李玉儿的眼眶中滚下晶莹的泪珠，眼睑合上。
如影把返魂草递张雷，张雷接过，向李玉儿嘴中挤返魂草汁，李玉儿紧闭嘴巴，返魂草汁从嘴角溢出，顺香腮流下。
张雷柔声说：“妹，快吃点，不然你会死的。”
李玉儿不动。
血越流越多，脖子下已积成大片。
张雷嘶声：“要不要我跪下？你再不吃，我跪下求你好不好？”
晶莹的泪珠象断线的珍珠。
红辰微启，返魂草汁渗入。
细长脖子上的伤口慢慢愈合。
张雷托起跪着的如影的下巴，盯视她的眼睛，摇头说：“如影，你过分了。玉儿才多大？你怎么能如此诓骗她？”
如影惊恐万状的大眼睛中滚出泪珠，哽咽说：“我错了，主人，您惩罚我吧！”
张雷叹气说：“把我的衣服替玉儿换上，再替她把衣服洗干净。惩罚，怎么惩罚？你呀！叫我怎么说你？昨晚山顶上是不是也是你出的馊主意？”
如影点头。
张雷重重叹了一口气，慢慢站起来，跺脚大声说：“如影，你好糊涂！”
张雷走出山洞，飞向山顶。
直到晚上，李玉儿都没有出门。
张雷站在李玉儿的房门口，柔声说：“玉儿，大哥明天就送你回去。”
房内传出李玉儿的声音：“我不要回去，我没有脸人，我要寻死。”
张雷叹气说：“这是什么话？你又没做错什么？”
房内再没声音。
很晚，张雷和如影在茶几旁面对面坐着，张雷伸手指点如影的额头，如影垂下眉，一动不动。
张雷轻轻敲李玉儿的房门，柔声说：“哥好进去看看你吗？”
没有声音。
张雷轻轻推门进去。
穿着张雷衣服的李玉儿转身用背部对着张雷。
张雷坐床沿，柔声说：“好了，你这个样子谁还敢跟你交朋友？你再这样，以后我不理你啦？”
李玉儿不动，过了一会，她慢慢转过身，捉住张雷的手，把脸靠在上面。
李玉儿小声说：“哥，对不起，我是不是坏女人？”
张雷笑说：“瞎说。你是世上最最美丽的女神，是心灵最最纯洁的女神。”
李玉儿小声说：“我不是。我是坏女人，我不该做坏事。”
张雷笑说：“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你上了如影的当。玉儿，起来吧！哥向你保证，哥非常非常喜欢你。”
李玉儿的大眼睛发亮，美丽的脸上闪现笑意，小声说：“那你今晚再陪我赏月，我唱歌你听，跳舞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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