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城,内城区。
一栋华丽的庄园内的庭院里,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皮甲,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跪伏在地上。
眼前的这一个中年男人叫靳阳德,是天狼会的会长。
在整个天狼会,他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绝对大人物的存在。
然而在这里,他却像是一条狗一样跪在那里。
不对,‘像’字可以去掉,也应该去掉。
他这一个所谓的天狼会会长,在这一栋庄园主人的眼中确实是跟一条狗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虽然靳阳德是一条狗,但平日里他的主人对他还是有几分疼爱的,至少是没有让他跪在地上那么难看,而今天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这一条狗没有干好他该干的事情。
对于这一个庄园的主人来讲,狗就是用来看家和咬人的。
干好了,就是一条好狗,该赏几块肉,给几根骨头他还是不吝啬的。
但要是没有干好,惩罚也是少不了的。
就比如现在,靳阳德就一头雾水的跪在了那里。
他今天大半夜的就被叫到庄园,一到就让他跪在院子里,一跪就是两三个小时,他家的主人始终没有出来,跪得他心里发慌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跪着的同时,在院子的另一边,一个穿着骚包的金色皮甲的青年正在玩味的看着他。
看着自己家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会长靳阳德跪在那里。
这青年忍不住撇了撇嘴,掐着时间在那里等着,一直到四个小时过去,他才从院子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青年出来的瞬间,靳阳德立刻就认出了对方:“张无机?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即,靳阳德猛的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张无机的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是你搞的鬼?”
“别这么说嘛,是会长大人您的工作失误,让一个有2星爵士权限的穿越者进入寒冰城,这才让大人暴怒对您的工作能力失望,这可跟我告密一点关系也没有。”
张无机笑眯眯的过来,伸手抚靳阳德:“您也差不多该起来了,大人让您跪个四个小时就可以回去了。”
靳阳德脸色铁青。
这时候的他,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一个家伙摆了一道。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毫无疑问的,绝对是张无机抓住他一个问题,直接找到大人告了他一状,把他搞得灰头土脸的。
而目的嘛,也很明显,摆明了是看上他的位置了。
对于这一个背后给自己捅刀,觊觎自己位置的家伙,靳阳德那是满脸的仇恨,恨不得当场就把张无机给弄死。
面对张无机那恨不得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张无机耸了耸肩。
“您别这样看着我的,这也是您的问题。
您要是不给我机会,我也做不了什么不是?
对了,大人刚刚把处理掉那一个家伙的任务交给我了,您接下来看着就好,我是一定能处理好您处理不了的任务的。”
他这话一出,靳阳德更有些受不了了。
满口的‘草泥马’想要出来,但想到是在庄园,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不要以为搞这点小手段就能离间我和大人,不要以为你可以取代我,你给我等着!”
低沉着喉咙,靳阳德恶狠狠的说出这一句之后,对着庄园内毕恭毕敬的一礼,然后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目送着狼狈离开的靳阳德,张无机嘴角一扬,随即也跟靳阳德一样对庄园内毕恭毕敬的一礼这才离开了庄园。
而庄园内部。
一间雅致的阁楼之上。
一个满头银发,气质平和中带着不怒自威之势的老人看着靳阳德和张无机先后离开,平静地饮下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