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一拍掌,“对啊,我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听到他的一丁点儿消息,大小姐稍等,我这就再去打听。”说完匆匆又去找人打听去了。
看着江喜匆匆而去,江‘春’面‘色’和缓了些,抓紧了江藜的衣袖:“这些该死的东西,上次就应该直接打死他才对。”
签了死契的奴才犯了错被主子打死的很多。只要去衙‘门’里备个案,没人追究一般主子都不会有什么事。如果上回把马管事直接打死。或许真的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但是江藜知道她们也都是嘴上说说,其实根本下去不手。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那样的人作恶多端,总会有人收拾他的。”江藜咬牙道。
……
屋内,顺天府尹大笑道:“喝茶,喝茶,这可是今年的‘春’茶。”
徐管事心下思量,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夸了两句。
顺天府尹心内这会儿也并不平静,小小的一件案子,牵扯的人倒是不少。本来就是朝廷赏赐的宅子跟田地,还没多长时间,现在竟然闹出了人命。这样的事情没人希望闹大,只要在他这里悄无声息的给解决掉了,不知道多少人要记得他这个人情。
本来一边是无依无靠作为苦主的佃户,一边是受朝廷嘉赏的官家小姐,为苦主作主,就必定会问罪官家小姐,不说江家人面上不好看,就说她前脚才受了嘉赏后脚就出了这么个事,朝廷脸面上也不好看,闹到御史言官那里,说不得又是一场官司。
要是不为苦主作主,把这事给压下去,苦主发回原籍,随便找个由头限制他的行动,说不得这事就过去了。这也是他本来的打算,谁知他刚要把事压下去,就有人送了信过来,要把严惩这样为富不仁的东家,一定要为命作主,他这才不得不让人把江家大小姐请回来。
一个官宦家的小姐,还是从小在湖广乡下长大,在京城没有半点儿根基,他随随便便动动手就能把这江大小姐治的死死的,谁知他刚提出要江大小姐把跟案件有关的一应物证‘交’上来,特别是通州宅子的房契跟地契,江大小姐两手一摊,就给他跑了个难题。
“按理说跟案子有关的物证都是要存在顺天府,等案件了解了,再发还给原主的,徐管事,你看?”顺天府尹虽说身份地位比徐管事高,可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谁不知道徐管事是徐家的忠仆,多年来一直帮大长公主管理着长生院的一应事宜,到了年底还要进宫面圣,亲自回禀长生院这一年的营运状况的,这可比好多官员都有面子的多。
徐管事放下茶杯,像是刚想起来一般,道:“府尹大人怎么不早说,我没来过顺天府,也不清楚这里的办案规矩。最近好不容易收到这么贵重的捐赠,我让人把房契送去长公主府,让长公主过目了。要不,我现在让人去长公主府把房契给您取来?”说着站起来就要喊人。
顺天府尹唬了一跳,忙放下茶杯,连声阻拦:“不用不用,在大长公主手上,下官放心。现在还没有开堂审案,等开堂需要物证的时候,再劳烦徐管事将房契拿出来。”
徐管事心内讥笑,面上却不显,又为自己不懂期间规矩告了两声罪,最后将事情说完,又喝了一杯茶水,这才起身告辞。
出来的时候,太阳都朝西去快落山了,徐管事望了望天,对江藜他们道:“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不过这事最终如何定夺还是要看府尹大人的。”
徐管事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凑到江藜身旁低声道:“让你家里人打听这两天府尹跟谁来往密切。”说完飞快的退回去,长揖到地,道:“今儿匆忙,还未感‘激’江大小姐慷慨解囊,捐助如此多的财物来给长生院。”
顺天府带路的人看徐管事对着个乡下丫头都这般多礼,忍不住哼了一声,说的跟多有本事地位似的,还不是有‘奶’便是娘,谁施舍点子银钱都感恩戴德的,一点儿骨气都没有。等老子那天发达了,也去给你捐十两八两银子,让你叫老子一声大爷。
江藜还礼,用眼神示意她明白了。
徐管事一笑,江大小姐果然不是个笨的。
“你们过来,我们大人要问话了。”有个捕快站在‘门’口,皱着眉冲江藜他们喊道。
江藜对徐管事行了礼,这才又往屋里去。
“这就是朝廷去年上次下去的宅子房契?”屋内一个衣着华美,面庞‘精’美,举止优雅的‘妇’人手里握着一张纸,问道。
回话的人头直低到地上,听了问话也不敢抬头,大声回道:“是,徐管事让人去礼部查过,是去年年底赏赐出去的,好像旨意还是明王世子求来的。”
“姑母,姑母,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宝贝。”一个年轻俊朗的少年手里拎着个鸟笼,欢喜的冲进屋里。
“周晏!”‘妇’人脸一沉,高声喝道。
进‘门’的少年脚步一顿,忙把腰间束着的衣服放下,规矩的站好端正的行礼:“姑母。”
‘妇’人点了下头,脸‘色’却依然‘阴’沉,问道:“去年年底,你是不是为湖广的一位小姑娘求了道旨意?你跟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最近可还有联系?”
明王世子周晏嘟着嘴道:“什么旨意?湖广的什么小姑娘?”一副不清楚的模样。
‘妇’人顿时气的眉都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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