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可是感染者拿过的食物。”
“你不要,那你的那份给我好了,我不怕被感染。”
“谁说我不要的。”
思想的传播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虽然普通人依旧畏惧感染者,但在利益诱惑的面前,多少会比以前更加忽视掉这些并不存在的风险,对感染者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尽管只是一点点。
夜色降临,宣传的车队还在村镇中,一道披着灰色围帽的人影,却在这时候接近了车队居住的地方。
但还未靠近,她就被人抓住,一名跟随在车队里,保护文职人员的游击队武装成员,看着被自己抓住手腕的少女,皱眉询问道:“你是谁,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说,是不是小偷。”
“我不是小偷,我是这座村子里的村民,我是来告诉你们,村子里有人已经偷偷去纠察队那边,把你们收留那个感染者的事情,去举报给他们,你们还是连夜赶紧离开吧,不然会有麻烦的……”
长着鹿角、有着一对长耳的少女,被带进叶莲娜的房间里,车队里的其他人,都接到了通知,过来,聚在这个房间中。
“你说的都是真的?”
兔耳女孩询问比自己大的鹿耳少女。
“我亲眼看见帕卡离开,他在我们村镇里,却也是个坏家伙,经常做欺负别人的事。”
阿丽娜没有轻视比自己小的叶莲娜,她觉得这个小女孩比自己要更加成熟,特别是对方在演讲台上时候的模样,更是让她心生向往。
“对不起,看来是我给你们带来了麻烦,鲍勃现在就离开,你们告诉找过来的纠察队,我已经跑了就行,他们应该会来追鲍勃我的。”
今天才加入的大鲍**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
叶莲娜阻止了他,手上飘起了一枚寒霜冰晶。
“除了他之外,我们其实都是感染者。”
女孩指着蜥蜴尾巴青年,就对鲍勃说道。
“啊,这……”
阿丽娜张开了嘴,她一直以为这些人不是感染者来着。
“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咚咚咚~”
话没有说完,底下就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我们是纠察队的人。”
“怎么会,纠察队的人为什么会来这么快,城里距离我们村子至少要走半天的……”
鹿耳少女的耳朵在跳着,显得很是不安。
“正常的纠察队队员,我能打七八个!”
大鲍勃一脸坚毅。
“到时候,我拖住他们,你们赶紧跑。”
“别紧张,都说了,事情没那么糟糕。”
叶莲娜安抚两人,便让蜥蜴尾巴青年去开门。
“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收留了一位感染者,不知道是哪位。”
“他。”
叶莲娜一指旁边的人,被指中的大鲍勃身体紧绷,却是以为自己被出卖了,但随即,他的身体就舒缓下来。
显然,是他自己傻乎乎自曝感染者的身份才带来的麻烦,自己承担这种后果也是应该的。
亚力托打量着大鲍勃,旁边的部下就熟练地从兜里拿出纸趣÷阁,询问起来大鲍勃:“你叫什么,来自哪,来这里想要干嘛?”
记录下大鲍勃的回答后,这位纠察队的人又问了一句:“你没作奸犯科吧?”
“呃,没有,请问……”
“好了,把这张临时身份表拿上,有这个,你能去一些矿场和加工厂做活,给钱的那种。”
大鲍勃呆呆地看着被塞到自己手上的东西,完全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记住了,这东西只在克罗西以南方向的北境区域适用,去其他地方,感染者还是会被抓。”
亚力托告诫一句,就带着人离开。
“打扰了,我们告辞。”
门被关上,房间里的大鲍勃和阿丽娜,两人有些发愣。
“那是纠察队的人吧,他们为什么不抓我?”
大鲍勃完全无法理解。
“大鲍勃,时代已经变了。”
叶莲娜看着他说道。
“至少,克罗西以南的北境区域,这片地方的规矩已经变了,在那位大人出现,从半年前的时候开始……”
游击队的萨卡兹武装人员补充一句。
。。。。
“诺曼斯子爵,这是这个季度,你所拥有矿场的分红,请收好。”
书房里,诺曼斯子爵从希博利尔手上接过钱袋子,掂量了下。
“这份量真不轻。”
“比你以前麾下的矿场重多了。”
“能聊一聊么,希博利尔?”
“聊什么?”
“聊,你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地背叛重用你的人,并且还恬不廉耻地出现在我面前,拿着这些钱提醒我不要玩花样、搞小动作?”
“背叛?不,这叫识时务,乌萨斯帝国的传统,北境的弱肉强食规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而且,有一点你弄错了,我从来都没有忠诚过你,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一个被权势操控的家伙,看你耍弄权势之后,洋洋自得的小丑模样。”
“至于,亲自拿钱过来,提醒你不要在别后搞一些小动作、玩一些小花样,这也是为了你好,诺莎是个好孩子,才十二岁的年纪,我不想她体验失去父亲的感觉。”
“你威胁我?”
“如果你要变成绊脚石,那当然会被一脚踢开了。”
“你们这些屠夫,半年间为了掌控新党的地盘,却是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至少,五千三百四十一人以上。”
希博利尔平静说道。
“当然,我不记得自己解决的敌人数量,但SB队长记的,他知道自身解决掉了多少敌人,这是他半年来的战绩。
但我得提醒你,那些人并不无辜,他们是因为你们这些个家伙,在察觉到不对,发现自身被囚禁后,于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却还想要反抗,故而才弄出来的叛乱。
因为这场叛乱,我们这边牺牲了四百六十七名战士,光我的狼骑亲卫,就有三百人死在里面,而且,那天还把许多无辜的城市市民卷入其中,是你们惹怒了他。
所以,他才从镇压,变成消灭那一整支部队,哪怕最后有人跪地求饶,也被毫不留情地解决,这是你们的错,也是那天动手的人,应该付出的代价。”
希博利尔阴着脸说完后,就退后了几步。
“变革总需要流血,不是变革者的血,就是阻碍变革者的血,我想,诺曼斯子爵你应该不希望自己流血吧?”
诺曼斯子爵喘着粗气,但却被希博利尔冰冷的眼神吓住,她已经把手搭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上,似乎只要说点反话,对方就会拔剑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