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躺在床上,白皙的脸是未褪的红潮,长长的卷发散开再床褥上,满是随意的妩媚,她语气很无辜,“擦枪走火再暂停……那不是很扫兴很没情调吗?”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第一名媛。”
晚安抱着枕头,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那我想要个宝宝呀,再过两年我都是高龄产妇了。”
盛绾绾倒在垫高的枕头上,轻轻哼着,“以后你跟他同框出现的场合都别让我出现。”
晚安听着浴室里传来的花洒回声,甜蜜的道,“没事呀。”
盛绾绾忍不住笑,“……我是怕被你们甜得起蛀牙。”
挂了电话后,盛绾绾握着手机想了一会儿,还是给他拨了个电话。
她本来就不是真的想要什么股份什么公司,她哥哥现在都在美国呢,她要回来了也的确是吃不下,不过是不想让那男人没完没了的在她眼前晃悠。
但电话响了一分钟,那边都没有人接。
不接她的电话?
她挑了下眉,把手机扔了,躺下睡觉。
第二天上午九点,家里的看护就告诉她有客人来了。
“谁?”
“是隔壁的顾太太,另一位是好像是律师。”
律师?“请他们进来吧,然后沏两杯茶。”
“好的盛小姐。”
没一会儿他们就进来了,除了晚安,另一个律师是岳钟。
“盛小姐,我是受薄总的委托来处理股份的事情,鉴于您现在眼睛不方便,所以我特意请顾太太过来做公证,您如果信得过她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盛绾绾皱眉,“他呢?”
昨天晚上给他打电话本来想说她改变主意了,但是他没接,今天她也没主动找他,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让律师上门了。
岳钟眼睛微微一转,“薄总他……在忙。”
忙?
那男人每天晚上都会不顾她的意愿马蚤扰她,晚上睡前一个电话,不接他就会直接出现在她的卧室,早上也是。
一不会调一情,二没什么幽默感,聊个天毫无乐趣,还非要扯着她说话。
说起来,从昨天他送她回来到现在,他第一次破天荒没联系她。
晚安走到盛绾绾身侧坐下,看着她,又看了眼岳钟,“绾绾,出什么事了?”
她昨晚在电话跟她说她不要股份了。
但岳钟上午打电话给她问她在不在家,有点事情想请她帮忙,她没多想就答应了,也是现在听岳钟这么说,她才知道是为了这件事情。
盛绾绾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不在状态中,“我不知道啊,”她挑了下眉,朝岳钟笑,漫不经心,“岳律师,我改变主意了,股份我不要了,对不起啊,害您白跑一趟。”
岳钟看着她,“……”
这种事情是儿戏吗?让盛世其他股东知道这两个人一个说给就给,一个说不要就不要,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平均折寿几年。
岳钟维持着他职业性的微笑,“盛小姐,您现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回答,“没有啊。”
岳钟看着她一副不上心的态度,无奈的将实现转向晚安,抬手抚了抚金色边框的眼镜,“这事儿昨天晚上薄总专门过来找我,我以为薄总跟您已经说好了。”
“是说好了,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岳钟看着那双眼看不到的,比五年前显得相比显得素净沉静,但又更没心没肺漫不经心的女人,“为什么?”
果然是被富养长大的女人,对钱毫无概念,说要多大的口都敢开,说不要一句话就改变主意。
瞧她说的多轻松,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盛绾绾摊摊手,“没有为什么啊,不想要也需要理由吗?他想用这些股份买跟我在一起,但我现在不想卖了。”
晚安在一旁问,“你没跟他说吗?”
盛绾绾拿出手机一边再次拨通号码,一边散散淡淡的道,“我昨天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晚安挑眉,看着岳钟又扶了扶眼镜,视线从绾绾的身上侧开了。
她微微的笑了下,嗓音温凉,但话锋有些冷锐,“这么大的事情,薄锦墨他怎么没亲自来?”
岳钟笑容可掬,“我只是听差办事的,顾太太。”
手机仍是无人接听。
盛绾绾扔了手机,抬起脸笑,“他不接我的电话,麻烦岳律师转告一下我的意思,我跟他开玩笑的,这么昂贵的东西,我收不起。”
岳钟微微皱眉,“盛小姐,据我所知,您昨晚答应跟薄总在一起。”
她百无聊赖的笑,“我现在反悔了啊。”
岳钟看着她这副表情,眉头皱的更紧,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晚安眯起眼睛,岳钟除去是这两人的御用律师之外,他跟顾南城薄锦墨也是多少年的交情,工作以外私交也不浅,这个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