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墨他爸爸虽然生在官场,你看薄锦墨就知道他爹长什么样子,光是那张脸就是够招女人,更别说他自小在军队里长大,跟别的男人显得很不一样,每次出入这种地方也不找女人,这样的男人救她一次,够让她魂牵梦绕一辈子了。”
盛绾绾拿着水果刀削苹果,开始脑补剩下的剧情,“然后……薄锦墨的父母是家族联姻本来[连城 www.wsx5.cn]就没什么感情,薄锦墨爸爸这种上位者从来没有跟底层的女人接触过,然后一来二去就被吸引了……干柴烈火,不对,陆笙儿不是您女儿么?”
盛柏看着她,“女人少看点没营养的肥皂剧,脑子都能看坏,上位者,上位者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看得上一朵小野花?”
盛绾绾默,“也是,真看上了就没您的事情了。”
“被救了之后,她就到处打听薄慎的事情,结果知道人家结婚了,对方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在夜总会这种地方待久了,就以为联姻不会有感情,心心念念思念难当,辞了坐台的身份去应聘薄家的佣人,想近距离的接触到意中人,也想亲眼看看他们是不是像她以为的那样是无爱婚姻。”
“她失望了?他们很恩爱?”
“恩爱?”盛柏嗤笑,“恩爱两个字怎么够,上流社会的圈子都知道,薄慎为了得到他老婆费了多大的劲儿,薄家当时虽然显赫,但那女人也是骄傲得不行,不把他的身家背景放在眼里,要追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追,婚后更是捧在手心还怕含化了,他能看得上脸还没他老婆漂亮的花瓶?”
“那她被赶走了?”
“没有,薄慎连她的样子都没记住过,回到家心思又都在他老婆身上,他怎么会注意家里一个佣人。”
盛绾绾削着苹果,分心的问,“她不会跟薄锦墨妈妈成了好姐妹吧?”
盛柏对她今天接连犯蠢的猜测恨铁不成钢,“就你能说出来的这些猜测,要怎么斗得过那女人的儿子,薄锦墨妈妈才过了几个月就连她在夜总会被自己老公救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一个对自己老公图谋不轨的女人,多待一秒她都不高兴,干脆利落的把她给赶了出去。”
那还得多亏薄慎是个宠妻狂魔,实在是没什么机会能跟别的女人有猫腻被她发现,所以才过了几个月才察觉。
那个看似温婉和善的世家小姐,眼神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凌厉精准,对付情敌没有半分手软。
“陆笙儿的妈觉得自己天大的冤枉,她还什么都没做就被要被人赶出去,哭着去找薄慎,又撞上给自己老公送茶的薄太太,她还一个字都没说,薄太太就把半杯热茶倒在自己的手背上,薄慎心疼老婆都来不及,哪有空搭理她。”
盛绾绾想,还真不看出来,薄锦墨那么秉性凉薄的男人,竟然会有一个堪称情种的爹。
不过也不好说,成长的环境不一样,长出来的人是自然不一样的。
薄慎未必察觉不到自己老婆这点小心机,不过是爱她,所以乐得宠她。
这真是她听过的最甜美又让人觉得安心的爱情故事了。
盛绾绾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盛柏,盛柏摇摇头让她自己吃,一个苹果而已,她也没多推辞,低头自己咬着吃,含混不清的道,“爸爸,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些事情,身为局外人的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盛柏眯了眯眸,声音变得更淡了,但仍旧听得出那股浓重的讥诮,“她被薄慎的女人赶出来后,觉得自己爱得深满怀深情却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又回到了夜总会工作,那种地方只要多加留心,最重要知道一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她知道了薄慎的对手,又知道了我,就自作聪明的想为她心爱的男人当间谍,想混到我的身边。”
盛绾绾停住了咬苹果的动作,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在她的印象里,爸爸对陆笙儿的母亲充满了厌恶,但她也一直不知道具体的缘由,只隐隐知道好像是跟她的妈妈有关。
“我那时候不知道这些,也不认识她,有次跟人应酬喝醉了,醒来就看到她出现在我床上,说我喝醉了拉着她不放,又说她喜欢我想做我的女人。”
说这话时盛柏的脸色很淡然,但仍是能感觉到一股不屑,他那时候也是经常出入娱乐场所,虽然不像薄慎那样端着架子高高在上,但也是人人皆知的高级混混,他不碰女人,也没人给她送女人,在场子混熟的女人知道他有个藏得严实的老婆也不会往他身上凑。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当是酒后喝多了,因为那晚他的确喝得很多,没有去怀疑一个坐台的女人,即便怀疑也不会想到那么远,只当她是想榜上个有钱男人,这种女人他见多了,懊恼之余开了一趣÷阁钱直接让她消失。
陆臻当时像是懵了,见惯了声色的女人,像是很不可置信这个世上除了薄慎之外还有别的不近女色的男人,直接被粗鲁的扔下了床,声严厉色的警告她不准在出现在他视线里,更加不准出现在他妻子的视线里,否则直接弄死她。
那懊悔得超出了她的想象,恐惧得更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因为他说这话时,一字一句都像是钉子一样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