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下巴一下就被扣住了,那声音一下就变得冷漠阴鸷,“我问你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非要找薄锦墨?他为了别的女人把你甩了,他看着你身边这么多男人围绕,他做什么了么,你还指望他能出现在海上救你?”
盛绾绾咬着唇,还是没说话。
她脑子是空白的,而且她不觉得,这个男人就会放过她。
扣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迫使她张了口,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吻就强势的覆盖上来。
疾风骤雨的掠夺。
最后,他低头朝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冷漠的笑问,“恨他吗?”
盛绾绾答非所问,“每天送给我向日葵的……是不是你?”
向日葵从她回国开始,每天都会送到盛家,只是她不会过问,只是佣人照例会把它们养起来,她基本忘记这件事情了。
除去坐在书房的阳台上画画的时候偶尔会看到盛开的向日葵,才会想起来。
“你不这么对我,我可能会喜欢。”
男人在她耳边笑了下,唇瓣贴着她的耳朵,嗓音被压得很低,很缓慢,“你还没有回答我,恨不恨他。”
“恨他又怎样,难道你要替我杀了他吗?”
“好。”
这一个好字是接着她最后一个音节发出的,染着笑,像是她看的那些悬疑片中高智商反一社会人格的大反派在遇到新猎物时的表情。
笑容温和,气息扭曲。
游艇以均匀的速度行驶在游艇上,在深蓝色的海水上带出一层的白色浪花。
只不过深夜的海上没有人能看到。
空旷的地板上,年轻美丽的女孩躺在那里,衣衫凌乱,茶色的长发落在白色的衬衫上,凌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他一只手落在她的身侧,单膝跪着,支撑着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视线逐渐的模糊。
忽远忽近,清晰和朦胧不断的交错。
睁开眼睛,头重的昏沉。
身下是被蒙着眼睛的女孩,神色惊恐狼狈,周围是破乱的狼藉。
深夜的海风很大,带着浓重的咸味,浪声在夜里格外的安静。
盛绾绾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她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了很久。
意识跟记忆也逐渐的回到脑海中。
她脸色发白,五指迅速的冰凉下去。
人一下子坐了起来,环绕四周,熟悉的窗帘,沙发,床,所有的所有。
这是她的卧室。
是她还没有醒来,在被绑架的游艇上做了一场回到自己床上的美梦。
还是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噩梦。
手慢慢的捏着自己的脸蛋。
下了狠力,一阵钝痛。
她现在是清醒的。
紧绷的神经徒然松弛下来,她喘着气低头,却在下一秒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不属于她的宽大的黑色衬衫。
是男人的衣服。
懵了一懵,直接冲进了浴室,她很臭美,里面有一面墙都是装的镜子。
长发很乱,女孩的身躯被包裹在过膝的男人衬衫里,细长的白腿裸露着,她没穿鞋子,所以是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的手指摸了摸镜子的脸,细白的齿咬伤红唇,逐渐的用力。
盛绾绾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惶恐的双眼。
过了半分钟,眼神未变,一张苍白的脸却是变得面无表情,她一只手落在镜子上,另一只手直接将黑色衬衫的扣子用了最大的力气,全部扯掉,然后把整件衬衫脱下。
里面剩余的两件衣物是完好的。
她昨晚的记忆,到电话被挂断,然后被压在地板上打止,后面发生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想不起来是怎么昏过去的。
有没有被侵犯,她更不知道。
只是凭着朦胧的常识隐约觉得她没有发生过什么的感觉。
后退了两步,拧开了花洒,闭上眼睛,让温热的水从上面浇灌下来。
她换了一身长衣长裤,头发随便的擦了擦,找了一圈在卧室没有发生她的手机、昨晚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