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顺手扔到了后座上,正低头去系安全带,忽然感觉到一阵阴影和气息跟着压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抬头,眼前是男人放大版的俊美的脸,然后温热柔软的唇瓣,已然落在了她的唇上。
纤细的腰被遒劲的虎口掐住,将她整个人就这样固定在座位上,那侵袭下来的唇没有经过丝毫的犹豫,便狠狠的碾压。
她目瞪口呆,没有任何反应的任他侵犯,直到掐着她腰的手又加重了力气,然后舌关被撬开,头皮都是阵阵的发麻。
心口砰砰的,肆无忌惮的跳动,仿佛要跃出喉咙。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唇舌和气息乍然离去,无数的空气灌进她缺氧的肺部。
“记得你昨天说的话,现在去医院。”
车子已经发动打了转向盘驶入了车流,副驾驶上的女孩都没出声,薄锦墨面无表情的侧首看了过去,见她一张脸蛋嫣红似胭脂,愣愣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皱眉,出声,“盛绾绾。”
“怎么?”
“听到了就吭一声。”
她这才回过神来一般,身子往后仰,“听到了,不就是去医院给她道歉么,你这不是往医院开么。”
薄锦墨没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开车。
一路无言,薄锦墨自然不会是个主动聊天的男人,盛绾绾也难得保持着沉默,只是托腮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到了医院,推开车门下车,她伸手拉住男人的袖子,仰起脸蛋,眯着眼睛道,“我再一次说明,我道歉,是因为她滚下去跟我有关,但是我没有推她,她要是非赖在我身上,我不会承认。”
手腕被反扣住,毫不温柔,他拉着她就往医院里面走,气息儒雅淡漠,“我知道。”
骄傲而高高在上的盛大小姐向来受不得这种委屈。
医院的某高级病房。
夕阳还没有落下,陆笙儿站在窗前,被橘色的光晕渲染得一层病美人的调子,听到门推开和脚步声,她转过了身,冷冷的看着他们。
薄锦墨侧首低眸,看着站在他身侧只及肩头的女孩。
盛绾绾收到她的视线,撇撇嘴,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随意的对上的那双清冷讽刺的眸,撩唇而笑,“那天我喝醉了而且心情不好,不小心害你摔下楼梯,不好意思,听说你伤好的差不多了,还是跟着他回去吧,好歹家里有不少佣人能伺候你呢。”
陆笙儿看着她,瞬时就捏紧了拳头,冷笑,“不小心害我摔下楼?”
“哦,难不成我是故意的?”
陆笙儿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薄锦墨,勾唇讽刺着,“你是觉得抱歉害我被摔上了手,还是被他哄着过来的?”
“没错,是他哄我过来的,”盛绾绾凉凉的笑,“人家舍不得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冷冷清清的医院里受罪,所以特意哄我过来给你道歉,迎你回家。”
陆笙儿看向那始终淡漠的站着一言不发的男人,冷冷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是盛大小姐一句有诚意的道歉,而不是敷衍着被你哄着说一句不是有心的,她根本就不承认。”
薄锦墨迈开长腿,在床头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然后转身朝陆笙儿走过去,将外套小心的披在她的身上,一边仔细的拢着,一边低声冷静的道,“笙儿,她没有推你。”
陆笙儿神色先是一震,随即有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嗓音也跟着一下变得尖细了,犹带着冷笑,“她没有推我?所以薄锦墨,你觉得是我在说谎是我在诬陷她?”
说罢,直接将男人给她披上的外套直接扔到了地上,冷着脸跟他对视。
薄锦墨俯身,将毛衣外套捡起来,然后才低首看着她,清晰而有条不紊的解释,“我看过监控录像带,是她先把手抽回去,然后你往上踩了一级阶梯想抓她,但是脚踩空身子歪了,然后重心不稳才会摔下去。”
陆笙儿咬着唇,好半响才道,“所以,你还是觉得,是我在诬陷她。”
他淡淡的,“没有,就几秒钟的事情,谁快谁慢很难判断,你有错觉也正常。”
错觉,他说这是她的错觉。
陆笙儿看着眼前冷静俊美的五官,顿觉一阵说不出的难堪,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眼镜,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斯文,跟她说话时,会比所有人都温柔。
他其实跟大部分人说话都很是那个淡漠的强调,唯独在面对盛绾绾的事情,会显露出他的不耐烦甚至是厌恶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