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咬唇,她忍了又忍,才闭上眼睛又睁开,“我没有。”
“没有,”他低冷的笑,“那你手机里那个跟你每天调情每天叫亲爱的每天早中晚甜腻得不行,时不时汇报商量锦墨骨髓的男人也是没有的吗?”
他掐着她的下颚,愈发的用力,嘲弄冷漠,“没错,其实就算盛绾绾她最后不回来,锦墨的骨髓我也会替你拿到,你是笃定了我会替你做,还是因为无法笃定,所以今天随了我陪我睡了?”
兴许是他脸上的自嘲过于的深痛,女人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手机里那个不是男人,她是……”
“你不用再哄我了,”他打断她,撤了手,淡淡的道,“是我纠缠了你一年,你烦我是应该的,现在不必了,我如你所愿。”
说完,他的手收了回去,起身朝外面走去,晚安看着他的背影,脑子有些空白,直接起身追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不是,顾南城,那不是别的男人,她只是一个朋友……她是女的,我们只是开玩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他,明明一直都在拒绝,她只知道刚才他脸上的表情,刚才说的话,轻而易举猝不及防的震碎了最后一层心防。
其实他一直都在攻陷,早已经摇摇欲坠了。
顾南城停住了脚步,低头将她手臂掰开,淡淡的声音有些哑,“我说了,你不必这样,你想的我还是会给你,名和利,电影,包括你爷爷的骨髓,你以后还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都给你。”
他转过头,看着她似乎掉得愈发汹涌的眼泪,抬手想擦,还是忍住了,“就这样吧,我知道你一直苦恼怎么甩了我又不得罪我,以后我不为难你,也不纠缠你,其他的就当是你刚才陪我睡的报酬,抱歉,本来想让你怀孕所以没有做措施,只能再吃药,我会叫章秘书买副作用最低的给你。”
顾南城再次掰开她抱着他的手臂,用了少许的力将她推得跌倒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打开车门,上车,钥匙插在那里没有拔,他就直接发动引擎一脚踩下油门。
里程表上的车速翻了一翻。
他一直都觉得,慕晚安这个女人是他的。
这是一种奇异的也无法理解的感觉,好像打他第一眼看到她,她的身上就打了他的标签,好像她是从他身体里抽走的那根肋骨。
所以他也一直觉得,让她重新回到他的怀里,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那个在手机里的她,娇嗔的,抱怨的,苦恼的,悲伤的,七情六欲三百六十度全都有,毫不顾忌,毫无掩饰。
在她下楼之前,他就已经人查了号码那边的主人。
他甚至在犹豫了五分钟后,打了电话过去。
然后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不畏惧任何对手,之前威廉那样的身份也罢,多有权势的男人也罢。
可他做不到让她在他面前那般亲密无间,毫无设防。
他能不亲自出手就收拾那么一个男人,但是收拾了之后呢?
呵。
罢了,他认输。
看到那样的一个活色生香的小女人之后,他连强求都找不到理由了。
被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忍住侧身去看的冲动。
晚安打了他无数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始终都显示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咬着唇,心底都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
在南沉别墅待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仍旧没有回来,也没有接她的电话回她的短信,晚安才自己打车回了医院。
在出租车上打了个电话给薄锦墨,她还没开口那端就淡漠的开腔了,“我已经回公司了,结果要过几天才会出来,你直接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