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有什么人,一直通到那双生子父母曾经趴伏的院门外。可是已经没有了人。门打开着,里面宽敞幽黑,地面干净的如同水洗过一般,微风吹过院子里的银杏树,带起一股浓郁的味道,预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和月鹿这样没经历过的孩子不同,瘸子对这味道很敏感。
是血腥味,和当初他曾经工作过的屠宰场一样浓郁的血腥味。他的腿也是在那工作时不小心被机器砸伤的。因此回了村子,准备一辈子呆在这里养老。
但这血腥味和那些牲畜不同,它是淡淡的香甜。
“你有闻到什么吗?”月鹿皱着眉头。
“是有些怪味,也许是洒了夜壶。”瘸子开玩笑道,他没有选择和盘托出。他不笨,一点也不。
院子里没有收获,就应该进屋去看看。月鹿走到屋子前,伸手推开门。
印入眼帘的,便是个大大的奠字。
“你们穆家有人去世?爷爷说他是来大牌的,没说参加葬礼……”
瘸子也很困惑。
主家死了人,绝不会秘密发丧,那棺椁呢?为何只见灵台不见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