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膏这么可怕的东西,慕容纯是从哪里弄来的?
查!立刻去查!
搜!阖宫上下,无论哪座宫室都不能放过!
于是点起火把,御林军们逢宫必闯、逢殿必进,其声势浩大之处连上回皇帝遇刺时的大举搜宫也比不上。∮,
值此敏感时分,宫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人严密监控着。譬如说有志于皇位的那好几位,个个把眼珠子恨不能粘在宫墙上,怎么可能无视今天夜里这么不同寻常的突发事件?
三皇子,皇后嫡子,可是此番册封他也只是封了个郡王,封号为乐。乐郡王愀然不乐,同时也气愤填膺。
这么些年,他以及他娘对玉太后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鲜少有违逆的时候。没想到,他如今的地位竟然还比不上一介罪奴所出之子?!
说实话,乐郡王对玉太后早有不满在心了。前几日的朝堂上,许家这边有几位官员想晋升,不过只是户部和兵部几个小职位,却都被玉太后无情地驳回,乐郡王真是火冒三丈。
这天晚上,他正在王府与几位表哥表弟喝酒,商议接下来该怎么为己方争取更多的话事权,最好是能一步到位说动玉太后册封他为储君。
一位以足智多谋而让乐郡王特别礼遇的张姓幕僚,忽然扔出这么一个问题:“咱们都清楚,咱们并没有对哪位皇子下手,这……到底是谁这么狠毒。生生害死了这么多位皇嗣?”
乐郡王喝了一杯酒,漫不经心道:“管他什么人下的手,总之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就行了。说实话。要不是顾忌那些御史言官,本王都想弄死几个。”他从前又不是没干过,有人死在他手里,也有人命好避了过去。
那幕僚却摇摇头,满脸凝重之色道:“王爷,属下可不这么看。您瞧瞧,皇上原本有十几个儿子。现下只剩下您兄弟三人。而且这些凶杀案,都是在皇上遇刺之后发生的。实在太过蹊跷啊。”
乐郡王的大表兄也沉吟着道:“王爷,张先生所说有理。这凡事。您得往坏处去想。如果那些事情与您兄弟们都没有关系,那么若是……”他含糊起来,到底有几分忌讳,“谁得利最大?”
乐郡王摸着唇上的八字胡。皱起眉头用力地想。嘴里喃喃有词:“父皇遇刺,老七死了,老大也死了,老九那些小兔崽子也都死了。要是老四、老五和本王也都……呸呸呸!”
他赶紧吐几口吐沫,但眼睛明显一亮,脸色却迅速阴沉下去,沉声道:“早听母后说,鱼川王叔与王婶进宫很是频繁。尤其是辛王婶。时常在皇祖母面前大献殷勤。”
“这不,大好的兵权就此落到了鱼川亲王的手里。”张幕僚顺嘴接了一句。慢悠悠夹了口菜填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道,“就连襄亲王的兵权因他重伤都被太后娘娘收回去了。眼下,京城内外,就数鱼川亲王手里的兵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