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通帝得到禀报时,正与新纳的歌伎寻欢作乐。
闻听慕容纯居然能入宫,他只是一怔,倒也不算惊讶。母后对这个妹妹的疼宠,他是很清楚的。她能进宫,无非是母后心软了,不忍她被关在安国公府而已——也可能是觉得这样很没面子。
不过,她进宫就进宫了,安生待着,也不至于缺她的吃穿。反正现在是夜里,只要瞒过了臣工们,谁也不知道她竟然在宫里。但她口口声声一定要见自己做什么?
宣通帝很不耐烦,正与爱妃玩在兴头上,且又有汾阳侯府敬献的神仙膏助兴,他哪里愿意见这个半也不省心的妹妹?!
好在这歌伎是个识相的,柔言软语劝:“陛下还要看太后的面子呢再毕竟是亲兄妹,再怎么样,也是一母所出。她如今又那般可怜……”
宣通帝淫、笑着捏了捏爱妃的下巴,挺给面子的应了。这歌伎便媚眼如丝,在宣通帝耳边轻轻了两句,直惹得宣通帝大笑不止,这才扭着水蛇腰退下去。
慕容纯入殿时,就连宫人都被打发走了,只有宣通帝独自在上首的独案后面喝酒。见她来了,她这位好皇兄半睁着醉眼,连连招手:“妹妹,过来陪哥哥喝两杯。”
眸中掠过杀机,慕容纯轻笑一声,款款上前,嘴里道:“皇兄真是好兴致,这外头还有蛮子围城呢,你还喝得下酒?”
“嗨!打仗自有兵将。就算朕忧愁得睡不着觉,该赢就会赢,该输还是会输。”宣通帝满不在乎地晃晃脑袋。嘻嘻笑道,“鲜少看见妹妹这般素净清丽颜色,来来,快过来。”
慕容纯已经走到宣通帝身侧,跪坐下来,提壶给宣通帝倒酒。烛火下,她洗尽铅华。周身清简素雅,有种迥异于往日的脱俗美丽。
宣通帝看得目不转睛,觉得口渴。一把抓住慕容纯执壶的手,紧紧地握住,迫使她提起酒壶。他的目光慢慢往下,一面贪婪地盯着她高耸胸脯。一面用嘴去够酒壶。就这样狠狠地吸了两口。
慕容纯面不改色,她自△△△△,m.£.co◇m己的亲兄长什么德性,她知道得一清二楚。相比起来,她另一位亲兄长鱼川亲王还算得上是个人。面前这个,呵呵,声畜生那都是抬举。
“好看吗?”慕容纯忽然低声问,声音又柔又媚。
宣通帝咕嘟咽下一口酒,竟然伸手在那高耸之上狠狠地揉了一把。再把手指伸到鼻子底下轻嗅,陶醉道:“好看。好香!”
“比顺安如何?”慕容纯声音更轻,飘渺如鬼语,“啊对了,顺安那时不过十岁,还是干巴巴的黄毛丫头,肯定没有妹妹这般诱人。”
宣通帝慢慢抬眸,目光中有了些许清明。他看着慕容纯,好半天才道:“妹妹,顺安是谁?”
迎着宣通帝疑惑眼神,慕容纯突兀地一声笑:“也是,这么多年了,你玩过的女人不分亲疏又有那么多,忘了她也是正常的。顺安么,她是清妃的女儿,也是你的好妹妹啊。和亲的路上,你不是与鱼岩郡王,好好地调教了她一番吗?”
宣通帝愣了片刻,才终于露出恍然大悟模样,连连道:“对对对!朕想起来了,原来你的是那丫头啊!朕……当真记不起她什么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