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辅咧了咧嘴,这个干系重大,他可不敢擅自做主。便道:“世女的要求,本辅记下了。”
宗政恪笑道:“此事重大,本殿也只是传话之人而已。若能谈得拢,自然还会有人来细谈。第三个条件,多年之前,东唐有一件宝物被贼子偷去。后来察知,那贼子来自天幸国,宝物几经辗转进了天幸皇宫的秘库。”
“竟是东唐人!”玉辅一声惊呼,显然从宗政恪的话联想到了景祥宫秘库血案。
宗政阁老也试探问道:“世女的意思那宝物东唐要收回?”
“因时间短暂,那宝物没找到。”宗政恪道。“临淄王碍不过江左王的请求,提出要进天幸皇宫秘库一观。不仅要拿回那件东唐至宝,还要天幸国赔偿同等品质的宝物十件。”
玉辅手一哆嗦,扯下几根短须。连连摇头道:“这这这,这老夫可做不得主,要回去与皇上商议才行。而且,十件宝物,这也太多了!”
宗政恪一笑道:“可以再谈嘛。不过,也不能太少了。否则临淄王在江左王跟前失了兄长的颜面,恐怕心情又会糟糕起来。”
玉辅捅了捅宗政阁老,宗政阁老不情不愿地道:“世女,秘库的宝物是皇家几百年珍藏,里面每一件东西都不同寻常。这十件,确实太多了。”
“既然大伯祖父开了口,也罢,干系便由本殿担下来,那就八件吧!”宗政恪微带讥嘲地道,“其实真要论起来,建国才三百多年,天幸能有传承多久远的宝物?不过是颜面问题罢了。”
玉辅苍白了脸,拿出一方精美丝帕擦拭冷汗,干巴巴地道:“待老夫回去禀明皇上和太后,再做决定。还望世女多多在临淄王面前美言,无论如何,你也是天幸国子民啊。”
宗政恪丝毫不为所动,淡笑道:“要让本殿多出力,就得看你们的诚意了。本殿的人情,不是那么好欠下的。要知道,天一真宗的道师们和临淄王肯暂时息怒,没有立刻处死那三人,也是看在本殿与宿慧尊者之间交情的份上。”
宗政阁老忙道:“恪儿啊,大伯祖父腆着一张老脸向你央个人情。无论结果如何,这段时间,还请你多担待一二,确保长公主、骆公公与冯天师性命无虞,也莫要让他们吃太多苦头。”
宗政恪很给宗政阁老面子,立刻答允道:“这个好说。毕竟道师们悲天悯人,心有仁慈,不是触及逆鳞,他们是不会大雷霆之怒的。”
她又无奈道:“大伯祖父,其实临淄王已经答允我会尽快放了冯天师,没想到又出了这等大乱子。晏世子若不是我的义弟,我根本不愿去管这等脏污之事!”
玉辅把嘴巴闭得铁紧,心里寻思着,可千万不能让宗政恪知晓晏玉质并非昆山长公主所生,从而连累了冯天师。
不过,她要看到的诚意……扭脸瞧向笑得一脸褶子的宗政阁老,玉辅的脑仁生疼。他宁愿与面前这个小毛丫头世女打交道,也不愿与这滑不留手的老狐狸谈条件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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