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恪道:“父亲,女儿从来没有怨恨过您与母亲。只是对你们有些陌生而已。”
宗政修看着她平静无波的清丽面庞,她神情虽寡淡,却十足诚恳。她说的都是实话。然而这样的大实话,却越发叫他心酸。沉默片刻,他看向低垂的帷幄,低声道:“她不知我还活着,你也不必告诉她。”
父母之间的问题,自然要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宗政恪点点头道:“祖父在云杭府有人照应。父亲不必挂心。玉质就住在不远的院子里,他的豹卫当中隐藏着九品高手,但想来应该发现不了您。”
宗政修点点头道:“安国公将玉质教得很好,他永远都会是晏青山的儿子。你母亲与玉质身中红藏之毒,此事我已知晓。解药,我已有了一些眉目。”
宗政恪如释重负,但仍道:“女儿依然会尽力而为,多一条道总是多一分希望。”
“好!那我先走了。”宗政修不舍地看看宗政恪,低声道,“宫宴之时会有事情发生,你自己多加小心。”他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绝定不提李懿。如果李懿能度过数日后的大劫,再说。若是李懿死了,自然提都不必提起。
“女儿送父亲。”宗政恪并不挽留,将宗政修送到门口,目送他飞身隐入夜色里。
回到床边,宗政恪仔细一瞧,却见筱贵妃的双眼大睁,竟然早就醒了,却不知宗政修是否因为发现了她醒来才走的。
“,您感觉好些了吗?”宗政恪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筱贵妃的脸色,以判断她究竟醒了多久。
筱贵妃失神道:“我都听到了。这几年,数次危险,全赖他或者他的属下相助,我才平安度过。我早该猜到的,我早该猜到的!”
早在试炼之地时,宗政恪藏在李懿的里,从与萧凤桓的话中,听出了某些关于父母婚姻的隐情。由此,她知道,萧凤凰嫁给宗政修,确实带着某种目的。
但后来,这二人真正产生了感情,这才有了她。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宗政修是长兄,却叫宗政伦的女儿占了前面两位排行的缘故。
宗政恪对父母之间的事情,只能保持沉默。好在没多久,徐氏与花婆婆端着药过来。筱贵妃一口气喝下药,便看着宗政恪道:“我该回宫去了,恪儿,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恨父亲与母亲?”
“不恨!”宗政恪摇摇头道,“若女儿没有猜错,数月前在严家庄,那位黎嬷嬷其实就是您吧?!”
若黎嬷嬷当真是筱贵妃本人,她那时的古怪便都有了解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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