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尧盯着绢帛看了半晌,皱眉道:“这应该是一种文字,我记得前朝留下来的一些高祖亲批过的一些书籍的不起眼处有时候会留下一些这样怪异的符号。”不过大多数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所以一般都当成随手的标记忽略过去了。但是眼前这章绢帛上至少平平整整的织了至少上百个符号。墨修尧本就是极聪明的人自然从其中看出了一个规律,同时也肯定了这是一种他们根本不了解的文字。
叶璃点头笑道:“不错,这的确是一种文字。”叶璃拿过放在一边坐上的趣÷阁墨,一边看着眼前的绢帛,一边漫不经心的磨墨。墨修尧沉默了片刻,问道:“阿璃认识这种文字?”叶璃含笑点了点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我确实认识这种文字,这是极西方的一种文字,比西域诸国还要遥远的地方。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这些。”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叶璃也不去管他磨好了墨汁铺开了一卷纸就开始翻译上面的文字。好一会儿,身后的墨修尧突然狠狠地将她困入自己怀中。叶璃停下趣÷阁却没有回头看他,只听墨修尧低声道:“曾经有传言说前朝高祖根本没有死,而是突然之间消失了。所以才找不到他的陵墓和遗体。阿璃,你会不会也跟他一样?”
闻言,叶璃忍不住莞尔一笑。搁下趣÷阁回头看着眼前脸色凝重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自己的男人。抬头轻轻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叶璃低声笑道:“你知道前朝高祖来自何处么?”墨修尧摇头,前朝高祖皇帝生于乱世,仿佛凭空而出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的家人甚至他的父母。他的身后也和他的早年的生平一样,所以才会成为历史上最神秘的皇帝之一。叶璃笑道:“那王爷可知道我来自何处,出身哪家?”
墨修尧深深地望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不错,他的阿璃和那个皇帝不一样。阿璃是叶家的女儿,生母出生云州徐氏。叶璃轻叹一声,将自己靠近他怀里浅笑道:“我的亲人,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都在这里,我又能到哪里去?”墨修尧双手紧紧地扣着叶璃的腰,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阿璃,你若是离开我的话,我就把墨小宝扔去当乞丐。”叶璃无语,抬手捏着他俊美的脸颊。林大夫给的药效果身份显著,才几个月时间即使是靠的这么近也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伤痕了。使劲的捏了捏墨修尧的俊脸,道:“这是你第几次拿宝宝要挟我了?跟你说了不要拿宝宝开玩笑。他现在还小听不明白,以后长大了听到你的话会伤心的。”
墨修尧扯下叶璃捏的他脸皮有些发红的手,不满的瞪了一眼躺在摇篮里咿咿呀呀自娱自乐的墨小宝。阿璃居然为了这个臭小子捏他,这一趣÷阁当然也要记在墨小宝身上。于是墨小宝还在婴儿时期就开始躺枪了。
“阿璃……”墨修尧搂着叶璃,将脸埋进她肩头的发丝将。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低沉。
叶璃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突然变成玻璃心的男人你伤不起。轻轻拍了拍墨修尧的肩膀道:“好了,我保证不会离开你的,乖啦。我还要将这个译出来,你不想看看么?”
“不想。”墨修尧闷闷道,他讨厌是前朝的那个高祖皇帝了。要死就死干净一点,留下什么藏宝图干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叶璃在心中默默吸气,决定墨修尧若是再胡闹就将他赶出去。墨修尧一把抱起她往屏风后面的床走去,“累了,陪我休息!”
一晃神已经被压倒床上的叶璃忍不住对着床帐翻了个白眼:墨修尧你还敢不敢更幼稚一点?没有给她反驳和说话的机会,更加火热的烈焰在瞬间席卷了相拥而卧的两个人……
叶璃很快就将绢帛上的文字翻译了出来。还好这一次高祖皇帝没有再坑人,真正的宝藏地点就在西北境内。距离璃城也不是十分的遥远,但是现在显然并不是一个适合去挖宝藏的时机,至少要等到还停留在西北暗中寻找宝藏的各国权贵纷纷退去了之后再说。叶璃将译出来的文字交给墨修尧,墨修尧也只是看了一眼记在心里,随手便将译文连带原本的藏宝图都烧了个干干净净不留丝毫的踪迹。
阎王阁一干人等被叶璃安排在府中西北角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如今璃城虽然还算不上百事顺畅,但是比起外面的一片乱象却是难得的安宁,叶璃也没什么大事便将注意力转到了碧落花上面,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要搞定病书生这个欠抽的货。
用过早膳,叶璃前往阎王阁等人住的院子拜访时凌铁寒和冷流月正在过招。病书生独自一人坐在一边目不转睛的望着在园子里飞腾闪挪,打得兴起的兄姐神色阴沉,扶着椅子的手狠狠地抓着扶手仿佛要将那红木的椅子抓出几条印记来。叶璃含笑走到病书生身边,漫不经心的浅笑道:“早就听说冷阁主虽是女子却也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如今一看,与凌阁主果真是一对佳偶。”
病书生脸色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抬起头阴测测的看了叶璃一眼。叶璃因为前世的职业,什么样的凶神恶煞心里变态的没见过?病书生这点功力根本还不够让她看在眼里。笑眼弯弯的看着病书生笑道:“说起来也奇怪哈,冷阁主今年也有三十出头了吧?一个女儿家这个年龄还没成婚,凌阁主当真是耽误人家了。回头还是跟我家王爷提一提,请他提醒凌阁主一声才是。三阁主,你说是不是?”
“叶璃!”病书生咬牙,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一拿开手手心里染满了斑斑血[新 www.xsbiquge.info]迹。
那边凌铁寒和冷流月自然听到了动静,连忙终止了比武掠了回来,“三弟,怎么了?”凌铁寒沉声问道。病书生却并不领情,抬起头来怨恨的看了凌铁寒一眼,起身回屋里去了。凌铁寒皱了皱眉,对冷流月道:“流月,你去看看他。”冷流月沉默的点点头,收起手中的一双短刺转身进屋里去了。
凌铁寒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布巾擦了擦手,转身对叶璃道:“王妃,三弟的身体当真不好,还请王妃口下留情。”叶璃挑眉一笑,原来凌铁寒看出来病书生之所以突然咳血是被她气得了。叶璃也不推卸,衣袖一拂在凌铁寒对面坐了下来笑道:“凌阁主,纵然三阁主跟你是亲人你也不能太过偏颇。本妃昨儿也被三阁主气得不轻呢。这口气若不能出出来,本妃真是日夜寝食难安。”凌铁寒无奈,自家义弟那张嘴别说是外人了,就是他这个当大哥的有时候都想狠狠地抽他一顿。看着叶璃叹了口气,凌铁寒道:“王妃是在奇怪在下为何要一直护着三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