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
十七是堂堂公主,若是离开了自己,会寻得一个好夫君嫁了,过着美好的生活……她一定会忘了自己……过得很开心……但是我,我会活在永生永世的后悔和嫉妒之中……若是他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他……不……就算只是一个婚礼,我也嫉妒得浑身血液发酸了……凭什么要让给别人呢?就算是那皇帝的女儿又怎么样……我的十七,一直都是单纯干净的啊……就算是强取豪夺,我也要……也要把她从皇帝身边抢回来!她是我的……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
呵……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自私啊。就算前途未知,还是想把你困在我身边……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许抢……
起身微微踉跄了一番,他像是想起什么……拿了腐生铃的解药匆匆往皇宫里去了。
掠过重重守卫,元谨终是站在了皇帝床前,望着金镶玉的奢华摆设和倒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嘴角不禁勾起一阵讽刺……腐鄙无能。
皇帝只感觉一阵冰凉的水窜进喉头,浑身乱窜的痛感慢慢消失,眼前迷蒙的黑也逐渐清晰起来……手脚慢慢恢复了知觉。
“咳……咳……唔。是你!?”皇帝皱皱眉头,这……终究……
“知道我为什么还不杀你吗。”元谨攥紧双拳,终是没有下手。
“元谨……你……就是那个和湘灵在一起的公子吧?”皇帝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应该庆幸,你生了个好女儿。若不是怕她伤心,怕她再也不理我……”元谨坐在一边的金玉椅上,自顾自地喝起桌上的茶来。
“解药给你了,但是你要把十七给我。”
“……你下毒,是为了你父王的事情吧。”皇上坐起来,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却不惊不乱。
“……”元谨静默许久:“不然呢?”
“我说过,我没有杀你父王,你为何不信。宁王在世时,我与他的关系极好,我不会害他。他是我最喜爱的弟弟,就算是让出皇位,我也不会害他!”
“我有何理由信你?!”元谨微怔。
“我想与你解释,不过一直没机会罢了。”
“……你把十七交给我就好,从此一笔勾销,我不想与你多说些什么。”元谨眉头微皱:“况且,齐叔是我父亲最信任的近侍,不会说谎。”
“那年朕送去的药,还没到达军营,半途就被山贼劫了。而且……朕敢保证,我身边的近侍都呆在宫里,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军营里趁宁弟中毒暗杀他?!朕……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否则,天打雷劈。”皇上面色郑重,毫无心虚的模样:“况且,这些年一直在调查当年发生事故的细节……郑侯王似乎与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总有一股阻力在妨碍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