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劭再次拒绝刘誉时,本以为刘誉会作罢。而听得刘誉轻笑时,许劭也不以为杵,因为似这种未得到自己评价而不满的人,他许劭见得多了。
不过,当听得刘誉提到许靖这个名字时,许劭顿时便变了颜色。许劭与其从兄许靖不和,世人皆知,故此,从未有人敢在许劭面前提起许靖的名字来。如今,刘誉这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敢捋自己虎须,在自己面前提起许靖来,又怎能不让许劭生气?
看着面前的刘誉,许劭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对刘誉冷笑道:“谁告诉你许靖比老夫本事更大?老夫不好说的人,以许靖那点微末本事便能看得准?许靖那厮,华而不实,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顿了顿,许劭又黑着脸对刘誉继续道:“你这小子奸猾无比,不过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你以为你那小小的激将法便能逼迫老夫就范,让老夫轻易评价你?”
听到许劭的话后,刘誉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先生此言差矣!晚辈可不敢对先生使用激将法,只是晚辈听人说先生从兄许靖也善识人,既然先生不能评价在下,那晚辈便想着去许靖先生那里去碰碰运气!”
听得刘誉的解释后,许劭脸上的怒气不减。这人,一但愤怒了,智商瞬间就下降了许多。于是,许劭听得刘誉一口一个“先生不能评价在下”,顿时便计较起刘誉的这句话来。虽说许劭早该过了争强好胜的年龄,不过,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无以伦比的傲气,许劭也不例外。
在辨识人才方面,许劭绝对是专业,容不得他人质疑。而如今,刘誉不仅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还拿许靖那种货色来与自己比较,自然让许劭极为不快。于是,许劭冷哼一声,对刘誉面露不屑道:“就你小子那点本事,真以为老夫看不准,比你面相更古怪的人老夫都评价过!”
听到许劭的话后,刘誉不禁在心头放声大笑,心道这鱼儿终于上钩。不过,虽然心头高兴,但刘誉表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不解的模样,对许劭疑问道:“既然如此,那先生为何不愿评价在下,莫不是因为晚辈面相太怪,让先生太过为难,不敢说?”
听得刘誉的一再挑衅后,许劭终于火冒三丈,对刘誉怒声道:“谁说老夫不敢?竖子安敢小觑于吾!”
话音落地,许劭顿觉不对,发现自己失态了,着了刘誉这小子的道。适才,刘誉先是提起许靖前来激怒自己,又在言语中质疑自己的能力,在愤怒之下,许劭也是放松了心头的警惕,犯下如此口误。
听得许劭此言后,刘誉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抹微微的笑意。看着许劭,刘誉朝其深深一揖,恭敬道:“既然如此,那晚辈有请先生赐教!”
见刘誉如此模样,许劭既然话已说出,自然不可能反悔了。于是,许劭再次将刘誉从头到脚的审视了一番后,方才面有温色道:“你这小子奸猾无比,比当年那人也不遑多让!”顿了顿,许劭又正色道:“你这人命数古怪,不过,依老夫看来,你聪慧过人,又才思敏捷,若是日后勤奋努力,定成大才!若真要给个评语,那便是‘怠则庸碌一生,奋则名垂千古’!”
许劭对刘誉的评价不可谓不高,便是“名垂千古”这个词,纵观历史,又有几人能做到?由此可见,许劭对刘誉的潜力是颇为看重,认为刘誉日后定当有大成就。当然,许劭也是指明了,若是刘誉懒惰懈怠,那日后成就自然有限,多半会庸碌终身。
对于许劭的点评,刘誉在满意的同时也是在心中给自己敲起了警钟。虽然就目前而言,自己的各项数据都还算不错,但一定不能安于现状,裹足不前。在后世记忆里,伤仲永的故事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听到许劭对自己的评价后,刘誉再次朝许劭深深一揖,面色严肃,诚恳道:“晚辈多谢先生教诲,先生的金玉良言在下定当牢记于心,时刻警醒,绝不会懈怠自己,辜负先生的一番苦心!”
见刘誉如此,许劭脸上原本的愤愤之色也是稍减,显然对刘誉谦虚恭敬的态度颇为欣赏。他看了看刘誉,故意冷哼道:“你日后有如何成就关老夫何事,老夫只希望你小子别砸了老夫的名声,那就谢天谢地了!”
对于许劭如此态度,刘誉也是在心中微微一笑。顿了顿,刘誉忽的记起一件事来,对许劭问到:“先生,你适才讲,有一人面相比晚辈更加古怪,那人是不是姓曹名操字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