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写完最后一个字,一抬头看到李灵幽同殷郁的身影叠在了一处,握趣÷阁的手抖了抖,好险没毁掉整张信。
阿娜尔看到李灵幽亲了一口,不仅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还很自觉地把头转向了一边,假装没看见。
李灵幽的吻一触即离,殷郁眨了眨眼睛,什么愤怒难过都被砰砰的心跳声掩盖,晕陶陶地望着她含笑的眸子,仍握着她的手,捂着他的嘴。
李灵幽抽了抽手,没能从他镣铐似的掌心逃脱。
“还不松开?”
殷郁连忙放开她,李灵幽揉了揉手腕,不满地嘟囔:“下次轻一点,都把我弄疼了。”
殷郁乖乖应声:“是。”
墨书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打岔:“殿下,我写好了。”
李灵幽总算看了他一眼:“拿过来我看看。”
墨书还没站起来,殷郁就先起了身,半点不给他接近李灵幽的机会。
墨书不情不愿地将那封用花帘纸写好的信笺交到殷郁手中,不忘提醒他:“墨还没干,别弄脏了。”
殷郁捏着边缘,扫见末尾处“私定终身”几个字眼,才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冒了出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丹凤眼中满是阴狠的肃杀之气。
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墨书吓地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他之前吓唬他们兄弟时的凶相都是装出来的,这才是他真正动怒时的样子。
殷郁克制着不把这封信撕个粉碎,收敛了神色,转过身拿去给李灵幽看。
李灵幽很谨慎地将这封信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指出了几处瑕疵,让墨书再抄写一遍,最后加上明月二字落款。
墨书心疼纸张,这一遍抄写的格外认真,生怕写错一趣÷阁,他就会少得一张薛浣溪的花帘纸。
一盏茶后,李灵幽得到了一封与她记忆中十四年前收到那一封别无二致的信。
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气恼,她竟然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封信上的每一个字,而荣清辉一定早就记不清楚了。
“阿娜尔,把墨书送回去。”
墨书闻言,心知李灵幽让阿娜尔送他,必定是要警告他一番,让他不要泄密,于是他识趣地拿起余下的花帘纸,跟着阿娜尔离开。
走到屏风处,没忍住回了下头,就见殷郁高大的身影立在芙蓉帐前,将李灵幽挡的严严实实,让他想要多看一眼都难。
墨书和阿娜尔走后,寝室内就只剩下李灵幽和殷郁两人。
李灵幽将那封信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上,见殷郁一脸闷闷不乐,出言调侃:“怎么还绷着脸,是想让我再亲你一下吗?”
殷郁迟疑了一下,依旧绷着脸。
李灵幽哼笑一声:“你想得美。”
殷郁面露窘迫。
李灵幽指着床前的圆凳让他坐下,一面拿起先前打了一半的络子编起来,一面跟他说话。
“刚才有外人在,我不便跟你明说,你猜得没错,我让墨书写的这封信,的确是荣清辉当年写给我的。”
殷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