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闻不如一见,今日难得在此处偶遇二位,本王好生荣幸。”顺王全没有莫王满身王者的霸气,谦逊平和仿若山间偶遇的一位长者。
白蘅岂敢承受,忙又躬身谢道,“顺王殿下千里迢迢回转京城,竟然不辞辛苦亲自前来给白家送行,此等恩泽让白蘅如何敢当。如今殿下又说这等折杀白蘅的话,自又是让白蘅诚惶诚恐,不知以何颜面承受。”
顺王见目的达到,自是得意异常,忙虚扶了一把,“逍遥郡主功高盖世,本王罪王之身怎当得起你一拜,快起快起!”
李墨林扶着白蘅坐下,顺王居于上首,白蘅自取了水壶替顺王亲自倒了杯水送到面前。
“两位既然来了,为何不下山去与老人家告别。想白老夫人白发颠沛流离,不知该多伤心欲绝,正是该晚辈细心安慰的时候。”
白蘅端坐答道,“纵然万语千言也难以表达我对祖母的留恋之情,但是如今我亦是身不由己,只盼着早日得以回归闲散之人再求多伴她老人家左右,承欢膝下。”
顺王眼风微微扫过白蘅面上,但见其说的句句诚恳,字字在理,少不得会心一笑。
“郡主足智多谋略,想当初西域王亦能被你巧计活捉,又怎会身不由己?莫不是有人刻意刁难,你说与本王听来,看我是否能助郡主一二。”
白蘅心中一阵腹诽,好一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步步紧逼,难道你真觉得能从我这里套出些什么来?
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实则我并不愿意涉身其中,无奈你们一众人三番五次来扰罢了。
“并非有人妨碍白蘅自由,白蘅也无意于荣华富贵,待得时机成熟自会选择离开,有劳顺王殿下费心。”
话已至此,顺王看再难从白蘅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不觉有些兴致缺缺。
“不知顺王殿下何时到的京城,微臣前几日见过莫亲王,他对宫里刚出的谋逆案子亦是十分的关心。莫亲王是个习武之人,说话最为直爽,怪不得皇上会亲自下秘旨召他进京,想必是有大事相商。不知亲王可是奉命归来,几位王爷难得与皇上团聚,那起奸臣贼子再不敢起反心。”
李墨林边喝水,便侃侃而谈,说的好似他亲眼见到皇上下旨,又对莫亲王极为了解。白蘅在一旁听的只差将刚喝进的茶水又呛了出去,拧着眉头故作不适状。
“蘅儿,你怎么了?”李墨林大惊失色,伸手扶住白蘅着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