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被吵的不胜其烦,煮熟的鸭子飞了,自己还没给这些女人点颜色看看。她们倒是先嚎上了,脸气的铁青,摔衣袖往外走去。
白蘅缓过气来,虚弱的睁开眼睛,尚未开口那泪珠儿先就滚落了下来,“李大哥,芯儿她寻短见了,王家现在办的就是她的葬礼。可怜生不能回白家去,死还要让一个外人安葬,竟是成了孤魂野鬼了。”一行说,一行想着白芯素日的机灵随和性子,眼睁睁的看着姐妹死不瞑目怎一个悲伤了得。
李墨林亦是一阵悲叹,想白家富可敌国,而子女命运却如此坎坷让人无限唏嘘。
悠长的哀乐在略带凉意的秋日夜晚格外的哀婉,长长的送葬队伍披麻戴孝缓缓行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沿街洒落的纸钱被秋风吹的阵阵飞起。
偶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更有好事者披了衣裳特意到大街上看热闹。
“王家小姐到底命不好,还是去了。”
“姓王的还想做国丈,就他那德行。”
“可惜了的,前儿个望月楼里点的好戏,白便宜了别人。”
“人啊,就是命!”
......
最后那一句“人啊,就是命!”牢牢的印在了白蘅的心上。想白芯自幼为府中最小的孩子,上有祖母、父亲、姨娘百般疼爱,同辈的兄姐更是喜她乖巧无不让着她的。她又是个爱玩没有心机,最不喜欢算计别人的小丫头,谁知到最后竟然落得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芯儿的命不好,大姐姐不必为之太过悲伤。”白菘不知何时来到了二人身边。
白蘅很是不屑的扫了眼白菘,白茗为其一奶同胞的妹妹,如今香消玉殒,他竟然能做到如此冷静。想白茗素日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听得噩耗尚且悲痛欲绝,二者相对比,倒分不清哪个最亲了。
“哼,菘少爷辛苦了,白家生意遍布天下,您更是辅佐父亲日理万机难得抽空出来看看胞妹,还是赶紧回去好生歇着,别误了你的正事!”说罢,转身离开。
白菘气的嘴巴张了几次,无奈李墨林跟在白蘅身后寸步不离他亦是无可奈何,只有干瞪眼的份。
石天已是等在了李府的大门外,白蘅仿若没有看到他,木头人般径自的进了大门。
“让蘅儿独自安静一会,白芯死了。”李墨林拦住想要跟着进去的石天,轻轻的摇了摇头。
石天认真的看了看李墨林,发现对方绝不是在说谎,遂停了脚步。
“我去了白家,府里亦是一片悲声,怪道没有发现事情的原由,原来是五小姐死在了外面。”毫不带感情的解释,黑面上冷峻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李墨林暗暗一笑,没想到这样冷血的人竟然能对蘅儿如此死心塌地,自己算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对蘅儿好点,否则我饶不了你!”大概看出了李墨林的嗤笑,石天恼恨的警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