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随即默然的交换眼光,开始诊脉。针灸,下药。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这是这里做事的风格,做好自己应尽的事情,管好自己的嘴,绝对不能多说一句话。
石天静静的站在门外。看着侍女们进进出出,端着一盆盆的温水进去,再提着一桶桶的血水出来。他自己亦是满身的血污,但是他已经无暇顾及,他的眼里心里,唯有房里的那个人。如果能够替代,或许他宁愿躺在那里的是自己。
“大护卫,孩子恐怕保不住了。”为首的大夫武大同出来回道。
“保不住是什么意思,一个还是两个?”顿了一下,极不情愿的压低了声音,冷的让人不觉打了个寒蝉,“抑或是三个?”
武大同不明就里的回望了一眼屋内,“胎儿因母体失血过多昏迷时间太久,已经缺氧闷死。至于那位姑娘,失血实在太多了,若是不能及时的输入血液,在下不能保证她是否活过今夜。”
石天冷的刀子般的眼神仿佛利剑刺入了武大同的心脏,以往也有过这样的情形,比如石固受伤。但是他从来没有这般的无理取闹,医者仁心,谁不想救人一命,何况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用我的血。”不容分说,石天说的格外坚决。
“大哥,不可以,你虽体格比我好,但是上次的伤势损元气不少,还是由兄弟我来。”石固由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走到近前,刚才的疲劳与风雪肆虐留下的印迹还在,他甚至等不及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急匆匆的赶了来。
那位女子和他们兄弟俩是什么关系,一众人心里各种猜测,只是谁也不敢问。
“你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由我来。”石天放缓了语气,将石固轻轻的推到了一旁,“带他进房间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不,大哥,错是我犯下的,我应当承担,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来替代我?”石固倔强的扬起脖子,试图拦住大哥,强行挤进门去。
跟着的两个随从不容分说,服从的一人一只胳膊,架着石固便往回拖。任凭他如何挣扎,谁也不敢放松,因为谁都知道误事的后果。
血一滴一滴的由一个身体进入另一个身体,石天专注的看着床上女子的面孔,鼻息依然十分的微弱,弱到他恨不得割破所有的血管,让血液更加顺畅急速的去激活她的生命体征。
武大同在一旁小声安慰道,“大护卫不必着急,这事宜缓不宜快,只要补充足够的血液,姑娘一定能够活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