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子一辈子吃斋念佛,为的就是能求个子孙平安,家业兴旺。大丫头得你们陈家相救,这便是我的福报了。也是你们陈家给自己积福。”
惜恩听的一头黑线,整半天陈家救了我是因为你吃斋念佛,就这样将陈家的好心一趣÷阁抹消,这算是哪门子谢恩宴啊!
“老太太说的极是。吉人自有天相,妹妹最是个善良的人,又得您老人家这般慈善的祖母庇佑,日后必将福泽绵长,永世不再受苦楚。”延瑞老老实实的顺着白母的话往下说,甚是诚恳。坐了好一会。他紧张的连筷子都没敢动一下,却能流利顺畅的说出这几句话来,为的也是妹妹能在白家得到善待。因为他已是看出惜恩与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不是十分的和谐。
一桌子的珍馐佳肴,珍珠手执了一壶御制的美酒侍立在一旁,惜恩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刚坐了一会就想站起身来告辞,可是这明显是不太合乎规矩的。
延瑞更是如坐针毡,白母问一句,他答一句,先还能应答自如,到后来既是越发觉得自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无所适从,手足无措,尴尬异常。
大概觉得自己的铺垫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白母这才微微的向惜恩道,“你与妹妹的婚礼上有当今六王爷主持,这是我们白家几辈子修来的荣耀,你可要仔细了,万不能出现甚差错。”
惜恩仔细想了想,“客人的座次与礼仪都是按照以往的规矩编排,倒没有出错的地方,到时候少不得还要加派人手,想来也算是万无一失了。”
白母满意的笑笑,连连点头,好似十分满意孙女的回答。
延瑞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看这情形,大概已是没了自己的事情,可以安心的等待放行了。
“陈公子此行前来是给大丫头送贺礼的,也该有一个席位,这事你万万不能马虎忘了,别让人家觉得咱慢待乡下人。”白母说完,冲着延瑞慈祥的笑了一下,又关心的将面前的一碟子酱汁烤肉推了推,“给陈公子挪过去,他们乡下人,未必吃过这些的,就当尝个新鲜了。”
珍珠忙端了碟子放在延瑞面前,“老太太最是体恤人的,公子莫要客气,尽管用了,她老人家看着您吃的香菜开心呢。”
惜恩陪着笑脸冲延瑞笑笑,大户人家歧视乡下人那是常理,她也挑不出什么来。只是每次听着,总是觉得有些子别扭。
“筷子要这样拿,你拿握着的姿势不对,腿要放整齐了,胳膊肘要端正。”白母依然分外的慈祥和蔼,十分耐心的纠正延瑞的吃饭姿势。
“我们白家虽非什么显赫的世家,但是素来规矩也还是有些子的,至于婚宴喜事,那就更加讲究的不行,谁让白家事业庞大,结交的达官贵人太多,他们要来捧场,拦都拦不住呢。”白母一边教导延瑞,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白家的事情,“公子这个样子,明日见了众位客人,那可是要被笑话的。”
延瑞已是被她老人家折磨的虚汗直冒,左右觉得一无是处,忽听她这么一说,顿悟道,“若是这样,晚辈明日不参加婚宴也罢,以免给妹妹惹麻烦。”
“不行!”一直默然聆听的惜恩毫不犹豫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