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的语气轻松。
说完后顾瑾又再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事你也别再插手了,免得惹来麻烦。”
徐卿沉吟了一下,抱拳应了一声“是”。
他知道顾瑾说的是对的,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多余的好奇心是十分危险的。
徐卿退了出去,在徐卿走了之后,顾瑾看着关上的门出了一会神,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绣工精美的水绿色小荷包,这小荷包是她在死了的假“辛雨”房中找到的,荷包藏在了被子的夹层中。
顾瑾打开荷包的口,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顾瑾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世子不是世子。
顾瑾又把纸条翻了过来,反面写着三个字“大乌山。
这张纸条她已经看过一遍了,不管正面的字还是反面的字,看起来都是没头没尾,好像胡乱涂鸦,但显然这并不是涂鸦。
“呵呵,这可真有意思啊!”
顾瑾笑了笑,手指滑过纸条上的每个字,最后把纸条凑到了桌面的烛火上,看着火苗在纸条上轻轻舔过,紧接着纸条便慢慢焚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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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正如顾瑾所料,的确是忙的不可开交。
苏半城死了,苏家闹的不可开交,苏老太太因为苏半城的死直接厥了过去,没几天的时间就一命呜呼了。
两件丧事过后,苏夫人本想站出来把持苏家,她的说法是替苏方守着苏家产业,但苏家的族老都认为苏方肯定是死了,因此并不同意苏夫人的这个提议。
紧接着苏夫人又把苏半城那个刚怀孕的小妾给拎了出来,说小妾肚子里怀的是苏半城的孩子,郎中说了,这孩子肯定是个男孩,等孩子出生就认到嫡母名下。
可是这话刚说完没几天,那个小妾就流产了,一尸两命,流下来的孩子也的确是个男胎,可惜死胎是男是女也没意义了。
苏夫人完全没了依仗,苏夫人再闹,就有她的贴身大丫鬟跳了出来,说苏夫人不安于室,其实早就红杏出墙了,便是连苏方都不是苏半城的骨血,而是苏夫人与外男有染生下来的孽种。
这件事是嫁祸,至于是谁嫁祸的便不得而知了。
苏夫人哭闹着喊冤,但谁又管她是不是冤枉?那些族老们早就嫌她碍事,很快便下了决断,说苏夫人败坏苏家门风,直接送到郊外的家庙之中圈起来了。
苏夫人没了,遗腹子也没了,其实大家都明白,苏圆才是苏家最合理的,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但是苏圆却在这个时候病了,而且大夫还说病的很重,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苏圆的病让苏家的人都仿佛打看到了希望,族中的这些族老各个都满脸仁义道德,可是心里却是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甚至苏家远房的一些做官的亲戚都纷纷前来,明着说是主持大局,实际上就是要分一杯羹。
苏家开始进入了一种大乱斗的局面,有道是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面对苏家巨额的财富,苏家的这些远近亲戚都红了眼。
这场家族内部的争斗成了登州府的老百姓茶余饭后的新话题,其实这种家产争斗并不罕见,但是闹的如此沸沸扬扬的却不多,而苏家内部的事之所以人人都知道,自然是有顾瑾这位知府大人在后面推波助澜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