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本要拉着辛岳一起吃饭的,但晚上的时候辛岳却又开始发烧了。
今天他出去溜达的时间太长,又在府衙门口的风里站了好半天,他现在身子虚弱,难免着凉发热了。
顾瑾几个人吃完了饭,冯海拉着徐卿、左弘文开始划拳拼酒,左弘文酒量不好,很快就钻桌子底下去了,徐卿的酒量不错,和冯海喝了个旗鼓相当,但是没过多久俩人也都喝多了,俩人勾肩搭背,一起唱着不在调上的歌。
顾瑾没喝酒,见众人喝多了,顾瑾便让人把他们三个扶到客房去睡觉,喧嚣过后顾瑾觉得分外冷清,她想了想,打算去给她舅舅拜个年。
虽然她舅舅很讨厌,虽然她那个表弟也很烦人,但大过年的,顾瑾能想到的亲人也只有这一家了。
除夕夜大家都是要守岁的,顾瑾也不怕廉守德睡觉了,于是她听着炮竹声声,踩着地上的碎雪,缓缓的踱步朝着廉守德的住处而去。
顾瑾去的时候廉守德正坐在炕上和廉小武喝酒呢,纪氏在旁边吃着花生,酒和花生都是她从厨房里偷出来的,见到顾瑾突然进门,一家人先是一愣,随后吓的脸都白了。
咋的,他们就偷点吃的,这么快就破案了?
“舅舅...”
顾瑾正要开口拜年,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廉守德给打断了。
“外甥啊!你舅妈就从大厨房拿了这些酒和花生,我们没吃几口啊!这还都在这了呢!”
廉守德噗通一声就给顾瑾跪下了,战战兢兢的对顾瑾说道。
“表哥,我知道错了,别打我了...”廉小武抱大腿哭求道。
“吃了的那些我们赔钱...”纪氏哀求。
看着这哭哭啼啼的一家人,顾瑾很无语,看来这两顿打外加体力劳动没白费,这一家人现在是真的知道怕了。
从廉守德家出来的时候顾瑾一边手里握着五两银子,另外一只手里提着一小坛子酒,和一包花生。
银子是廉守德强行塞到她手里的“罚款”,酒和花生是赃物。
顾瑾难得好心,本来不想要的,但是她不收,廉守德就哭哭啼啼的不松手,生怕顾瑾一出门就让衙役过来抓他们出去打板子。
顾瑾离开后廉守德一家人依然惊魂未定的缓了好半天这才缓过神来,一家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孩子他爹,你说...你说他是咋知道咱们偷东西了呢?我挺小心的,不可能有人看见啊!”纪氏白着一张脸,战战兢兢的小声对廉守德问道。
“我这个外甥厉害着嘞!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这种事可别再整了,我刚才吓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廉守德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还是爹厉害,见他来了赶紧说要赔银子,不然咱们今晚可就要遭罪了!”廉小武咽了一口唾沫对廉守德说。
“要不怎么是你爹呢!学着点吧!”廉守德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