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继任的聂良王名叫安硅,他是曾经的二王子,另外老国王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叫威凃茅,三儿子名叫玉集子。
对于这个安硅顾瑾在出发前也做了一些了解,但也只知道此人是老国王和一个养马女所生的,因为血统关系,老国王好像很不喜欢这个儿子,至于更多的,顾瑾就不知道了。
来喜对顾瑾讲了一些聂良国近期的事情,据说这安硅做了国王之后,一些王室贵族和朝中的大臣对他都很不服气,甚至有的人公然站出来,直接不承认他是新的国王。
西域这边是讲究血统的,大王子和三王子都是已故王后所生,而安硅是私生子,是没有继承权的,即便他拿到了老国王的传位诏书,但他做国王依然是名不正言不顺。
更何况老国王死的突然,很多人就怀疑是安硅下的毒手,再加上安硅做了国王后就直接表露了与天朝作对的态度,这让贵族和大臣都对他很不满。
对于这些反对的声音,安硅直接选择了镇压,而他镇压的手段也很残忍,但凡与他作对的人都被他抄家灭门。为了惩罚这些“叛党”,安硅还发明了许多酷刑,比如“拆胸”“寸斩”,光是听这名字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了。
而且这安硅还极为好色,他开始大肆搜罗美人进宫供他享乐,若是他看上的美人已经嫁人,他就会把美人的丈夫抓来,在美人面前活活打死,看着美人惊恐悲伤的模样,他会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人是疯子吧?
顾瑾听了来喜的描述后心中想着。
“恩公还是不要去聂良了!这寻亲也不是什么急事,如今这聂良国被折腾的乌烟瘴气,很多原本在那经商的人都纷纷逃了过来,我也是在那些人的口中得知这些消息的。”来喜好心劝说道。
顾瑾点了点头,但却不置可否。
顾瑾又向来喜打听了一些聂良的事,冯魁一直没插话,只在旁边听了,顾瑾和来喜聊着天,没多一会便行至董家的宅院了。
来喜把药交给看宅子的婆子,让她赶紧去把药熬了,顺便再张罗一些饭食与顾瑾等人。
婆子答应着下去了,来喜又亲自给顾瑾一行人安排了住处,冯魁一群人被他安排在前院,顾瑾则是安排在董乐清住处的隔壁,这样若是晚上有什么事,他也方便叫顾瑾。
住处安排下了,饭菜也都好了,因为没想到会忽然来这么多人,现张罗也来不及,因此只能准备了一些烤饼和羊汤,虽然简单,但肚子饿的时候也是极为好吃的美味。
顾瑾吃饱了饭就回到房间休息了,骑了一天的马,她浑身又是沙子又是汗的,真的很想洗个澡。
但她的这个想法是极为奢侈的,在此地,水是极为匮乏的金贵物,是要花钱买才行的,本地人都几乎很少洗澡。
顾瑾进屋后关好了门,又插好了窗,解开了裤子去看自己大腿上的伤,脱裤子的时候她疼的龇牙咧嘴,磨破的地方全是血,血结痂了粘在裤子上,顾瑾费力好大的力气才把裤子给脱下来。
顾瑾临行前准了一些急用的药,其中就有一小包伤药,顾瑾又咬着牙给自己上了药,这一番动作下来,顾瑾又是一身的汗。
用帕子胡乱的擦了汗,随后又穿好了衣服,这一天她极为疲惫,虽然腿上的伤处依然很疼,但顾瑾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香。
顾瑾睡的很沉,转眼就到后半夜了,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在她的窗户外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轻手轻脚,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用一只中空的竹管戳破了窗户纸,紧接着有淡蓝色的烟雾徐徐的从竹管中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