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斜倚在栏杆上,看着阶下的舞者翩翩起舞,无精打采。
在长安的这些日子,他被闷坏了。不仅不能随便上街,就连在府里都不能任性,远不如在江都国来得自在。歌舞早就看得厌了,他现在只相抽出剑,将这些舞者砍死,或者撕下她们的衣服,把她们赶到大街上去。
一想到这样的场景,他就有些莫名的兴奋。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盖侯府不是江都王府,由不得他乱来。
胡吉匆匆走了进来,刘建转过头,看了一眼,顿时高兴起来。可是一看胡吉的脸色,他又觉得不对劲。
“殿下……”
“怎么了,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不成体统。”
“布市有人卖双面锦,两金一匹。”
“两金一匹就两金一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刘建撇了撇嘴,愣了片刻,突然跳了下来,大叫道:“什么,两金一匹?”
阶下的歌舞妓吓坏了,连忙停住,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
胡吉也是满头大汗。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上当了,而且上了个大当。不仅套不住梁啸,而且被梁啸挖了个大坑装了进去。
市面上能大量销售的东西,当然不能做为寿礼。定的十五匹锦还要不要,就成了一个问题。要,就得每匹再付五金的高价。不要,已经付出的每匹五金的定金就拿不回来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亏本生意。
对刘建来说,亏个百十金倒是小意思,问题是想整梁啸,结果又被梁啸整了,这才是大问题。
作为经办人,胡吉觉得后脖颈凉嗖嗖的,甚至不敢离刘建太近。刘建的脾气他太清楚了,一怒之下,一剑砍了他都是可能的。
果不其然,刘建的手摸向了剑柄,抽出半截寒光闪闪的长剑,眼神更是凶狠如狼。
“你找的人呢?把他们都杀了,全杀了。”
“梁啸三人行踪不定,他的母亲和妾消失好些天了,不知去向。臣猜测,她们……可能在淮南邸。”
“淮南邸?”刘建咬牙切齿。“刘陵这个贱人,这是诚心和我作对啊。那些双面锦是不是淮南的人在卖?”
胡吉汗如雨下。“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殿下所虑应该不差。”
“不差?!”刘建厉声咆哮,拔出长剑,一剑向胡吉劈了下来。胡吉早有准备,连忙避开,大声叫道:“殿下,臣有一计,可杀梁啸,斩草除根,还和殿下没有丝毫瓜葛。”
刘建一剑砍在柱子上,怒吼道:“快说,若敢再骗老子,老子砍死你全家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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