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不是曲奇吗?为什么是半块大饼?”
“生日,生日嘛,当然要吃蛋糕,这是蛋糕,刚才我饿了,吃了一半。”
袜仔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跑到樱花树下,头也不回,“死袜仔!对,我是说好师兄。”
“这蛋糕上还有水迹。”
“我用口咬的,你介意?”
铁梁大口的咬着大饼,脸上的表情跟凌大介一样夸张,“傻瓜都是一个模样的。”
“啊?”
“我说袜仔。”
“这是我十六年来吃过的最美味的蛋糕。”铁梁握住凌羚的双手,“小羚师妹,你的心意,我懂了,相信我,高中毕业前,我一定是黑带,到时你亲手为我系上!”
“哎呀,爸爸要回来啦。”
“好啊,我也想在这里跟教练吃饭,顺便尝试一下小羚师妹的手艺,一定是幸福的味道。”
“师兄,现在多少点?”
“十二点过一刻。”
“好,你记住,二零零八年二月十八号,十二点过一刻,你我之间的秘密,保密!”
铁梁沉浸在幸福中,飞一般的走了,“袜仔,我请你吃汉堡排,不要生气好吗?下不为例。”凌羚双手握住袜仔的两只爪子,将她立起来,袜仔伸出舌头舔着她的右手。
凌大介从五金店提了一袋工具回来,“嘿,两位美女,我回来了,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脏了。”
“对,上面写着傻瓜两个字,但不是今天写的,看字迹已经写了四十年了。”
“哎?现在的火星文下雨跟傻瓜是一样的吗?”
“拜托不要再讲老男人的笑话好吗?是Rain啦,浪漫满屋的主角。”
“既然我的脸没脏,刚才铁梁那个傻瓜看到我,打完招呼,突然捂着嘴笑,问他干嘛,他又说秘密,居然收了一个傻瓜学员。”
袜仔“汪汪”大叫,“嘘!”凌羚将食指放到嘴边。
整个下午,凌大介蹲在院子里劳作,凌羚倚在樱花树下看漫画,袜仔兴奋的跑来跑去,还不时两脚支起,爬在爸爸的大腿上,试图舔他的脸,爸爸头低下,任由她舔着。
“袜仔,你越来越放肆了,淑女一点,不要亲那个臭大介。”
凌大介两步冲到樱花树下,一把横抱起凌羚,用脸上的须根拼命扎着她的脸,袜仔在他脚下乱蹦乱跳,“好啦好啦,放过我啦,亲你一个啦。”凌羚凑近嘴巴。
“才不要,我的脸只许给你妈妈一个女孩亲,你想得美!”凌大介一把将女儿放下,双手护着脸。
夕阳的余晖透过樱花树,在院子里留下点点梅花印,做好的狗屋已经摆放在树下,竟然十分美观,两父女蹲在树下,紧张的盯着前方,但是脸上却刻意的堆满强作的温暖笑容,“汪汪”,袜仔向右边奔去。
“啊,臭袜仔。”凌羚一把坐在地上,生气的踢了两下。
凌大介一把抱住袜仔,得意的大笑着,“女儿,替爸爸准备。”
凌羚无奈的捧着一碟墨水,蹲在爸爸旁边,袜仔兴奋的叫着,凌大介拿起毛趣÷阁,染了浓浓的墨汁,在狗屋的门牌上歪歪斜斜的写上“袜仔之家”四个字,然后摇着头,十分满意。
“没眼光的袜仔,我去做饭啦!”
凌大介抱起袜仔,冲进浴室,一把将袜仔丢进浴缸,自己脱下衣服,扔出门外,“凌羚,脏衣服,拿去洗!”
“袜仔,今天大介爸爸跟你一起洗澡,你要替我擦背!”
凌羚捡起浴室门口的脏衣服,“大介,你变态的,居然跟袜仔一起洗澡!”
“阿妹你真漂亮,阿哥我喜欢。”浴室里面传出爸爸难听的山歌,“哈哈哈,袜仔,你真坏,居然偷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