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为消灭血小鬼长舒一口气时,地上的血猛地抖动起来,溅向我的眼睛。碍于事情突然,速度极快,我一时没来得及躲闪。鲜血进入我的眼睛。一时间,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一旁的汪箐箐一脸关切道:“曾寒,发生甚么事,你眼睛怎么啦!”
我甩了甩脑袋,视线仍是一片模糊。心中暗暗道:怎么会这样,血小鬼不是被封印后才击杀的?血怎么还会冲出封印,溅在我眼睛上。
汪箐箐见我没说话,又说道:“曾寒,你眼睛旁。”她突然结巴道:”你,你,你……脸上……”
我错愕的看着汪箐箐一脸惊恐的表情,急忙向她借来手机,打开前镜头盖,只见我脸上满是黑色符文,密密麻麻的。几乎没有任何露出皮肤的空隙。我将手机还给了汪箐箐。想先离开这……
她拉住我的手。“我带你去看医生。”
血小鬼将怒怨转向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一个学道之人都束手无策,一名普通医生怎么可能看的好。我甩开她的手,跌跌跄跄地走出太平间。
路上,我碰到返回的冯源。他被我布满黑色符文的脸吓得紧靠在墙上,直到认清是我才镇定下来,关心了我几句,又和我说,原来,副院长一直就躲在停车场的车内,将精血滴入小木棺中来操控血小鬼。说完这些又问我,你的脸怎么啦!箐箐呢?
“她没事,她在后面。”我摇摇头,就离开了。走到医院外,视线仍旧一片模糊。以前我觉得夜晚的景色是一种象征美好色彩,红红绿绿,五彩缤纷,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新的一天到来,等待着希望到来。扔投节技。
现在,我觉得夜晚是一种庇护伞。昏暗的灯光,阴暗的角落可以遮住我脸上的黑色符文,不会让路人吓得失魂落魄。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门口,我掀开门前地毯,拿出放在底下的备用钥匙,放入铁门钥匙孔中。“咔咣。”铁门打开了,我扭动木门的把手,走了进去。
“啊!”刚一进来,我后脑就挨了一棍。紧接着,我就听见我爸的声音。“把这小偷抓起来,送派出所去。”
客厅的灯亮了。我妈的声音也响起来。“敢来老娘家偷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再揍他一顿。”
我脑袋一沉。“爸----”
我爸还没说话。我妈一听,就怒道:“我儿子刚死不久,你还敢冒充他,哟嚯!你小子还化好妆来偷东西,我去拿抹布把他脸上涂的锅灰擦了,看看他长甚么鬼样子,老曾,你继续揍他。”
我爸举起手中的擀面杖。“好。”
我脑袋越来越沉,道:“我是阿寒,我没死。”
这时,小狸的声音也响起。“伯母,他真是阿寒,我闻的出他身上的味道。”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我妈责怪我爸。“老曾,你下手怎么这么狠,你不认识儿子啊!”
我爸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没认出来?要不是媳妇阻止,我还要听你命令继续揍他。”
小狸劝道:“伯母,伯父,先把阿寒扶回房间再说吧!”
第二天,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一切又是新的一天。我坐在镜子面前,脸上依旧布满黑色符文。
前不久,我醒来时,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我捂着后脑勺坐了起来。眼前不再模糊,事物清晰,我视觉恢复了。看见我爸他们三人在我床旁守了一晚上,我内心一暖。很快他们也醒了过来,问我究竟发生甚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