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小广场的空地上,乌泱泱地站满人,男女老少皆是一副大战前的严肃模样。
我大跨步地走向人群地最前头,放有一张桌子,我跃了上去,站稳后清了清嗓子。极其高昂地说道:“乡亲们,今天是窝村关乎于性命的生死一战,大家要拿出勇气和智慧,奋勇杀敌。”
说到这时,一名中年妇女一举手便大声喊道:“大师,俺家还炖着猪脚呢?再不回去看看非要焦了不可。”
我一听,猪脚算啥事,临死之前难道还想做个饱死鬼,压根就分不清事情地严重性。我没理睬她,继续说道:“别说是炖着猪脚,就是生孩子也得放一放。现在要是不准备起来,明天就要卷裤脚了。”
站在桌子旁的刘永庆问道:“卷裤脚是甚么意思?”
我说:“下地。”
他一听乐开了花。“你意思是明天可以下地干活,庄稼能重新长起来。”
我脸一黑。“下地干活?是立个碑住到地下。”我接着喊道:“男左女右两边站。”
底下人群寻找好自己的位置,齐声道:“好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女的和老人吃完晚饭都聚集在一起,拿灵符贴在门上和窗户上,我可事先说好了,就算大小便都给我憋到第二天早晨去。不许问理由,想活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办。”说完掏出一沓灵符递给刘书林。
女属阴,我这样做主要目的是为了减弱阴气,其次也尽量保护她们避免伤亡。刘书林带着村中女同胞们离开了。
我见女同胞走远后,又说道:“男的是初阳之体的请出列,滥竽充数者一旦发现一律飞刀伺候。”
几十名年轻人扭扭捏捏地和村里小男孩站了出来。
我粗略地数了数人头,比预期的还要多嘛!我说,你们今天主要任务就是多喝水,把尿都撒在我左边的木桶中,谁敢浪费也一律飞刀伺候,天一黑,小孩立刻撤离去到各自妈妈身边。(网)”
我一旁的刘永庆两脚一并。
我心中嘀咕道:这关你甚么事。我说:“最后交待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大家去把村里能摘的柳枝都给我摘回来分配下去,打鬼的任务就给你们了,散……。”
我“会”字还没说出口,底下的人都跑的没影了,就只剩下一旁的刘永庆,他倒是想跑,可也跑不动,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地。最后还是我给搀扶回去的。弄得我一路上直摇头:这窝村风气实在不好,开会怎么都不让人把话说完呢?
整个白天村民都积极备战。我没有参与,整整睡了一天,刚起来没多久,就被刘书林给拖走了,饭都没吃一口。
急急忙忙地赶到村西路口。那早已布置好一张神坛,放着香烛,几小筐铜钱整齐地排列着,最夺人眼球地莫过于桌上的供品。我是一名道士,道士起坛哪要放甚么供品。
我撕下一鸡腿咀嚼起来,味道还不错。可是当我看到马路对面放着的五个大木桶时,彻底没了食欲,放下手中鸡腿。
开始打量起村民,一个个将柳枝缠绕在身上,手中还握着一根。不得不说,村中不仅仅是刘武德自我保护意识强,全村人都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接近十二点时。一名满头大汗地男子气喘嘘嘘地跑到我面前。“大师,敌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我瞬间感到天旋地转,这货一定是个三国迷。我往村西口远处一望,带头一蹦一跳的那个家伙不就是窝村的僵尸,后面跟着不计其数地冤魂,整整齐齐地向我窝村前行。
我忍不住暗骂道:“这倒霉孩子不仅来凑热闹了,居然还叛变了,他也不想想自己生前也是窝村一员,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一个转身大喝道:“准备迎敌,不对,准备……反正大家准备起来。”
此时此刻,在场村民一个个身体颤抖着,脚还时不时地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