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很难看,应该是强忍着红钱九星绳所带给他的疼痛。
“唉!何苦呢?”我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施展七星步,由于我受伤的缘故,速度慢了几分。甩出手中柳枝,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身上。
“啊!”他的鬼魂离开了尤大胜地身体,变得虚幻起来,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一般,形态也短小了几分。
我急忙接住正要倒地的尤大胜,趁着这个机会点燃一支香,念道:“樊香一拜,请召尤大胜三魂入阳体,七魄聚灵,诚护主位,还阳固体,急急如律令----”
尤大胜的魂魄渐渐虚幻、变小,飞入身体的天灵盖与胸间。我急忙道:“你照顾好他。”莫哉缇这才从一脸惊讶回到现实,却还是愣愣地点了点头,跑到尤大胜身旁。
我攥着柳枝来到张大胆身旁。“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还是留下。”
他两眼流出青绿色的液体,哭泣道:“阿霞,看来我无法再继续等你了。”
我眉头一皱,又是一个痴情种。“原来你这几十年不愿离开就是在等你的妻子。”
“是的。”他放声大哭,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我只是想离开前能再看她一眼。”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说:“也许她已经不再人世也说不一定,你将她生辰八字给我一下。”
他说,阿霞生于一九五三年,十月十三日,亥时。
我掐指一算说,她已经离开人世了。
他看了我一眼,身体渐渐暗淡,消散,唱起那首歌:
滚滚红尘一生缘,缘来缘散一生尽。
有情有义埋心间,孟婆桥上走一遭。
来生亦可千里寻,共结良缘再续情。
彼此恩爱又一生,再许来生金口诺。
飞入农家梦中告,生生世世与你共----摘自天堂。vip金曲录。
“走好。”我淡淡道,我怎么可能凭借生辰八字算出人的生老病死,我道行可没那么高。只是想他尽快离开,早些投胎去。
这时。尤大胜已经醒过来了,甩了甩脑袋。“大师,他走了吗?”
我摆了摆手:“别老大师大师地叫我,你们叫我阿寒就好。”
莫哉缇扶着尤大胜站了起来。“大……阿寒,你可真厉害,要不是你,我儿恐怕是……谢谢你了,对了你刚刚吐血,没啥子事吧!”
“不客气,我没事。”我突然失落起来。他们保护不了自己孩子,我何尝不是一样,也无法保护那老头,我那极其猥琐的师傅。
我走进房间,来到尤羽地身旁坐下。问道:“有针吗?”
“有,有。”莫哉缇急忙跑出房间,很快拿着一根针回到房间。
她所说的针就是一根磨尖了的铁线,我用火先消了一下毒,轻轻地插进尤羽地眉心。我这样做只是用来消散他体内地阴气。很快,那根铁丝从银白色变成黑色。
莫哉缇一脸担忧道:“大……阿寒,我儿是不是没啥子事了?”
我起身笑道:“没事,只要明天中午太阳当空,晒一晒眉心就没甚么大问题了。”
他们夫妻二人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连连道谢。我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那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第二天,我从家里拿了上次赚来的一万块又来到这间宅子,见尤羽独自一人在大门前玩耍,看样子已经康复。我将一万块钱和一封信交给他,便离开了。
我希望他们能早些离开,包工头已经跑了,苦苦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回来的路上,我就开始恨自己太冲动,我也就剩两万多,去掉这一万就还剩一万多,我还没娶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