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啊。”大林走后,霍蕾不满的把那几条烟收走。“你敢跟他一样,我绝对对你不客气。”说到这里,她语气忽然变得严肃。“冲,我刚才说的不是开玩笑。”
“什么?”
“我现在所有的依靠就是你了。你如果对不起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她的表情很认真。
看到她的表情,我的心“咯噔”了下。我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她之前跟腱断裂被我照顾过一次时间,是因为打篮球受伤,而那次是两校的对抗赛,她一直坚持到比赛结束才去就医,还被我和医生狠狠的骂了一顿。
我把她搂在怀里,喃喃自语,“放心吧,我只爱你一个人。”不知怎么,我心里却忽然想到了那个在洗手间救我的神秘女人。
第二天一早,杨茂给我打来电话。不出所料,他们在商场的监控摄像里是发现了那人的身影,带着墨镜和口罩,跟当时在路口的打扮相同。根据城市的天眼系统监控,他们一直追踪那人到了城乡结合部。不过,那里是监控的死角,天眼系统没有覆盖完整。
经过在城乡结合部挨家挨户的排查,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员。他们已经在本市布控。
“没用了,他已经离开本市了。”想到字条上那“任务完成”的字样,我知道,凶手没理由呆在本市自投罗网了。我们现在并没有他的确切信息,只知道他的身材。
杨茂安慰了我几句,说他们会继续追查的,让我不要担心,我也只当是听听罢了。
当天下午,我总觉得心绪不宁,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霍蕾昨晚在陪床,没怎么睡好,我让她今天回家睡,不用陪我了。
霍蕾给我安排的是单间的病房,朝阳的,采光很好。我独自坐在床上发呆,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过了会儿竟然睡着了。然后,我再次做了个诡异的梦。
这次的场景,貌似是个旅馆的房间。黑暗中传出了男人惊恐和痛苦的低吟声。
一根粗大的木棍,从男人的菊花捅入,慢慢向上,最后从男人的嘴巴里面伸了出来!
“啊!”从噩梦里醒来的时候,我照例是满身虚汗,心砰砰乱跳。
每次做这样的噩梦,我都会觉得分外真实,好像我自己就在现场一样。
这次,我受到的刺激格外大。在醒之前,我依稀看到了旅馆的穿衣镜。从镜子里,我看到了死者的脸。
我把手伸到床头柜上,想喝杯冰水压压惊,这时,我发现床头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束玫瑰花,99朵,开的绚烂无比。
奇怪,谁给我送的花?不是霍蕾,她一向不喜欢鲜花之类的东西,觉得不实用,而且她一直在照顾我,犯不着送我花。
是谁在我睡着的时候探望我,看到我睡了,就留下花走了?
看了下时间,这一觉睡得真够沉的,从下午3点一直睡到了晚上8点,现在天已经黑了。
我按下电铃,询问护士,护士带着歉意告诉我,今天他们有上级领导来检查,忙的连轴转,没有留意到是谁来过我病房。
我把玫瑰花拿起来,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夹着的贺卡之类,结果没找着,在翻看的过程中还被刺把手指刺破了。
是真正的玫瑰,很难得。现在花店里卖的所谓玫瑰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月季。
然后,在花枝上,我看到了一处细微的暗红色血迹。
血迹已经凝固,肯定不是我的血。
那个送我花的人,手指头不小心也被花刺刺破了?
看了会儿,把花放到一边,暂时不去想这事,因为我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在我做的那个噩梦里,最后关头我看到的死者竟然是大林!
这事我不能坐视不理。
屏住呼吸,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大林的电话。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