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叶听瑶未料到她的哭泣在叶临德心中产生了那般大的影响,她自己则是一边哭一边懊恼,恨不能立即将眼睛用清水洗一洗。
“瑶瑶,我们回内堂再详细说。”叶临德看到泪如雨下的叶听瑶,连连叹气几声,所有的疑问都暂时压下。
曹氏和叶茹怡虽巴不得将叫花子似的叶听瑶赶出去,可无奈叶临德正心疼着叶听瑶,她们不敢明着同叶听瑶对上。
到了内堂后,曹氏吩咐看茶,叶听瑶眯眼瞅了瞅茶汤,她父亲喝茶口味清淡,不会加甚辣子花椒的,叶听瑶只偷偷地倒了些茶水在帕子上,一遍一遍的轻摁眼睛,叶临德以为她在拭泪,只不停地宽慰。
茶水有镇定的效果,叶听瑶终于感觉眼睛舒服了些,擦去眼角的最后一点泪珠,眨了眨红肿着眼睛,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叶临德,又看向曹氏和叶茹怡,不忘起身朝曹氏见礼,“母亲”。
表面恭顺胆怯,叶听瑶内心小人已将曹氏大卸八块。
“瑶瑶,别哭了,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日失踪后你去了哪里,为何时隔大半年了才来寻我们。”叶临德看到叶听瑶缓和下来不再哭泣,立即蹙眉问道。
“可不是,听说你失踪,你爹和我都着急的不行,立即派了人去寻,可百寻未果,只道你被贼人捉去……我们都……”不等叶听瑶开口,曹氏便打着担心的幌子开始往叶听瑶身上泼脏水,说到动情处,甚至还落下泪来,演技令叶听瑶叹为观止,若她也能似曹氏那样随随便便哭出眼泪,就犯不着用辣椒粉让自己受罪了。
叶茹怡看到曹氏拭泪,大声地在旁添油加醋道,“可不是,姐姐,你被贼人抓去后是怎么逃出来的,有没有发生什么……恩?”
“闭嘴。”叶临德朝叶茹怡呵斥,往常曹氏一直同他说茹怡性格天真浪漫,可作为一个官家的闺阁女子,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竟然都不知道。
虽然被呵斥的是叶茹怡,但叶临德再投向叶听瑶的目光已不再是纯粹的关心,甚至隐隐夹带一丝厌弃。
叶听瑶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叶临德跟前,哀哀道,“父亲,母亲和妹妹口口声声言儿被贼人掳去,这是要活生生逼死儿啊,儿若真被甚贼人掳去……儿是再浑也没有脸回来寻父亲的,父亲是这般高洁,女儿宁愿一头碰死,也不舍污了半点父亲的名声,儿实是冤枉、委屈。”
这一句捧的叶临德颇为舒服,叶临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严肃道,“谁再敢提莫须有的贼人来害我女儿名声,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说罢叶临德特意扫了曹氏和叶茹怡一眼,之前在连州郡,他就已知晓曹氏作为继母,不可能真心对他的嫡女好,但他的大部分精力必须放在官衙上,内宅之事他至多威慑一二,往后再关心叶听瑶一些便是,其余还要靠曹氏打理。
曹氏和叶茹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垂首藏在暗处的目光满是阴毒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