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暗,但很大。
比企谷从地板上爬起来,和被人拎着一样,似乎被丢也有了要习惯的迹象。
“看来是通过了考验嘛,果然我没有看错。”
黑暗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记忆中的那张脸从脑海中浮现,披着人皮的魔鬼。
声音是从前方传来,比企谷抬头看去。
那里是七段台阶,坐在阶顶大椅上的是一个戴着狰狞面具的人,但这个狰狞的面具,让比企谷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或者说,应该想起来什么东西。
“我乃拳魔邪神斯鲁卡特·祖拿札特,是人,亦是神,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了,我允许你今后叫我师傅。”
说着,面具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预兆的脱离了椅子,出现在比企谷的身前,将他一把提起。
又拎!为什么这些会武术的家伙都喜欢拎他!?
难道他长着一张“求拎”的脸不成?
“不管你是否信神,班卡西拉便是你今后唯一的神,不论任何人,任何事,只要玷污班卡西拉之名就绝对不允许存在,明白么。”
“明白。”
比企谷点头。
其实压根不明白,但他敢说么?
“嘿嘿,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比企谷八幡。”
“不好听,给我改了,以后……恩,想好告诉我,现在就这么将就着吧。”
面具人扭了扭头,然后一伸手,将面具摘了下来。
果然是这张脸。
但这张脸,在这个环境下显的鬼气森森,更加的恐怖。
“小子,我因有特别的方法,所以脸还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样子,这种多余的想法以后都不要有了,你只需要穷究班卡拉西之巅峰,此外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也不需要有任何的疑虑,不然你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意外的坦诚呢,有什么事情先就给说明白了,倒也算是难得。
比企谷这么想到。
“如果有什么问题,现在问吧,但走出了这里之后,不允许再有无聊的问题。”
斯鲁卡特·祖拿札特笑眯眯的看着比企谷,只看脸的话这个笑容真心不错,可惜后者深知面前的人压根不是善类,因而完全体会不到什么温情。
想了想,比企谷还是问了。
“师傅,请问什么是武术?”
很好奇啊,这个杀人魔会怎么看待自己的武术?
“问的很好,我的弟子,所谓武术,正是创造、毁灭。”
斯鲁卡特·祖拿札特笑了,这是满意的笑容,
“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东西,记住,我等武人,创造自己,毁灭他人,若要让自己达到极致,便有必要毁掉对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
“那么对师傅而言,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武术本身吗?”
“哈哈,确实如此,但又有所不同,但我已毁灭昔日所珍视之物,正因如此,才能达到如今的地步,你也要做到这一点才行。”
斯鲁卡特·祖拿札特此时的表情相当的不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