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里很肃静,也没病人,就傅保良一人在整理药材。
看见李紫玉进来,傅保良就问:“怎么样,昨晚是不是发烧了?”
“嗯,昨晚是有发烧,早晨起来好像又不烧了,一定是伯伯的药管用。我想伯伯今天再去看看,要是没事我也好放心。”李紫玉回道。
傅保良收拾好药箱说道:“走吧,我去看看。”说着就带头走出了家门,李紫玉紧跟在后面。两人走得很快中间好在没碰见人,要不还得解释。不一会儿,就到了李紫玉家门口。
李紫玉伸手拍门:“小山,开门!”
小山答应着跑着开了门,见是傅保良,赶紧叫人:“傅伯伯!”傅保良答应着进了门。
几人到了西屋,将俊璋头朝里躺在炕头上,见来了一位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还身背药箱,就知道是昨天的大夫。忙强撑着起身打招呼:“你好,又麻烦你了。”
傅保良脱掉棉鞋上了炕,坐在将俊璋身旁轻轻地摁住他说:“不要动,我给你看看。”说着先观察了一下他的气色,又伸手握住胳膊静静地把脉。
三个小的都神情惴惴的看着傅大夫把脉,样子很是紧张,李紫玉见了就哄着三个小的去了东屋。
昨天事情紧急,也没来得及避讳几个小的,又是血又是大夫的,想必把他们吓坏了。还好,家里只要自己在,他们心里就有主心骨,所以,昨天他们也没有哭闹。
今天见了大夫,可能又想起了昨天的事,他们就有些怕。李紫玉将三个小的哄到了炕上,炕被还铺着没有收拾,让他们去炕上玩,自己赶紧去了西屋。
西屋里,傅保良一边把脉一边心里觉得很是奇怪。自己的药药效会这么好?昨天那样重的伤只过了一夜就恢复了有六成。奇怪,也许是这个小伙子本身的体质好也不一定。算了,好得快是好事,别的就不要管了。
将俊璋有些紧张的看着大夫,昨天任逍航临走告诉了自己,他给自己服用了师傅特制的九花玉露液,所以,自己早晨就能够起床上厕所。服下的药液能瞒过李紫玉一家,却瞒不过大夫。看眼前大夫的神情,分明已经起了疑心。不过这大夫很聪明,什么都没问,看着不是个多嘴的人。
傅保良把完脉对将俊璋说:“嗯,小伙子恢复的不错,再养几天就能完全恢复。把剩下的药吃完,就不用再开药了。”说着,就下炕背起药箱走出了屋子。
将俊璋看着大夫的背影说道:“谢谢大夫!”
李紫玉带着小山、小文将傅保良送到大门口,不好意思的说:“伯伯,你看都快吃饭了还要劳烦你,本应该让你在我家吃顿饭,可......”
“我知道,和伯伯不要这么客气。你昨天给的鸡我不二话没说就接着了吗?好啦,快回去吧。”
“那伯伯,病人恢复得怎么样?”李紫玉急忙问道。她得心里有点谱才行,要不这心总是掉着,踏实不下来。
傅保良回过头安抚道:“你放心,还有个六七天就能好了,我开的药想着都煎了,按时给他吃就行了。可能是这小伙子身体好,恢复的太快了,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傅保良摇摇头,走下了山坡。
李紫玉看着傅保良走下山坡的身影,回想着他说的话,越加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昨晚来的人中,一定给这个张俊江服用了好药,不然,他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心里有了底,李紫玉浑身都轻松下来。看看时间还早,做午饭还得一会儿,就想着先给两个小的做棉衣。
她先去西屋看了病人,见他闭着眼睛像在睡觉,就退了出来。知道他这伤的很重,睡眠是最好的恢复方式。
小山和小文在她去西屋时进了东屋。可能是不熟悉吧,小山和小文对这个叫张俊江的很是客气,不像三个小的心底没有任何提防。
东屋里,旧炕被被他们整个铺在炕上,屋地上并排放着五个蔬菜箱子,小山和小文在看新长出的蔬菜,小武、小虎和小兰在炕上正窃窃私语,不知说着什么。
看见李紫玉进来,小山就对姐姐说:“姐,你快看,不光萝卜长出叶子了,韭菜和菠菜也出芽了。”
小文也看着另一支木箱子惊喜的叫道:“姐,你快来看白菜都长出菜叶了,怎么长这么快?我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