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无道理,的确有些见解,可王晏听毕,却只是微微冷笑一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国师何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
他想要做的事情,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此事不论真假,贫道话已带到,是否应该早做准备,全凭住持之意,否则悔之可就晚矣啊!”
凭自己一面之词,让对方相信,着实很难,但自己念着与法海的交情,不忍无辜僧人受累,这才连夜赶来报信,若他着实固执,那自己也没办法。
尽人事,听天命,仁至义尽,求个心安理得。
“尔等与那国师虽无仇怨,不过贵寺的法海禅师,与国师之爪牙可是有着死仇,指不定他们就是为此而来,贫道好意前来相告,还望住持斟酌!”
见这道人神情严谨,说的煞有介事一般,并不像是开玩笑,老住持虽有怀疑,却不由重视起来。
“原是如此!道长自称是法海的好友,不知又如何能够证明呢?法海下山已有多日,至今不见归来,道长在何处与之相见?他现在又身处何方?”
老住持正色望向王晏,一连串朝他盘问道。
王晏心知他对自己起了怀疑,当下也不隐瞒,将他们如何与那黑袍番僧结怨?如何共同抗敌?法海又是如何重伤,正在调养的事情,尽数的讲明。
听罢之后,老住持沉默当场,满面不可思议。
他将王晏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见此人虽然年轻,不过一股正气遍袭全身,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又听他说是崂山弟子,甚至拿出了道箓,老住持验看过后,心中的疑虑,顿时便消减了大半。
崂山可是一处福地洞天,从崂山出师入世的道长们,那可都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尤其是近几年以来,名声大振,四海传扬,深得百姓们之拥戴。
老住持虽说久居寺中,但偶尔也会下山化缘,游历人间,关于崂山的事迹,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王晏崂山弟子的身份,道箓上写得清清楚楚,显然不会有假,方才他的话,只怕不是凭空捏造。
“道长所言,可是事实?”
老住持一阵细想,神情严肃的向他确认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所言,句句属实!”
老住持眉头微蹙,心中斟酌,似乎思考起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住持,住持,山门外来了一伙道人,将咱们金山寺给团团围起来了。”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惊呼,一个年轻和尚,火急火燎的奔将进来,神情之间尽显慌张。
“什么?怎么回事?”
老住持惊得直接从蒲团上站起,望向殿外。
“不清楚,不过看样子,怕是来者不善,还是请住持前去看看吧!”
年轻和尚一脸的惊慌,微微喘着粗气。
“看吧!果然被贫道给言中了,不出所料,这定是国师手下的弟子,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
王晏作出回应,老住持这下不信都不行了。
“勿慌,且随老衲出去瞧瞧。”
老住持强稳心神,整理着装,迈步而出。
年轻和尚正准备尾随,王晏却迈将上前,一把将他拉住,简略的与他说明了情况,若想救得金山寺,便速速下山,前往保安堂传信,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