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一听此言,不惊反喜,知道那玉虚昆仑乃是何地,也知道那圣人乃是何人,却不识这清虚道德真君乃是何人,只道是玉虚小辈弟子,自然无惧,不过又这等法宝,自然高兴,顿时,放声大笑,也不顾那老道再摆身份,忽然豁然而起,一点顶门,却见自脑门之后忽然荡起一股魔煞之气,那魔煞之气一处,却卷着十二杆魔旗将那清虚道德真君包裹在内,冷冷笑道:“不说我不识你,便是识你,以我本事岂会惧怕与你,此时你乃是一道灵识而已,我有何惧,即便你真身前来,我又有何惧,且看贫道手段!”扬手一道神雷打出,却将那阵中魔雷震动,顿时间,却将那老道团团围住。
那老道面色一苦,本以为苏浪不过一个后学未进的小辈,那里知道苏浪手中有这等宝物,若是一般修士,以清虚道德真君大罗金仙的灵识自然无惧,但这阵法显然厉害,不是自己能够抵抗的,将手中拂尘摆动了又摆,避过几道魔雷,扬声道:“道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将此宝送与你用,你且放我离去,可好!”
苏浪嘿嘿怪笑,上下瞅了瞅那清虚老道,笑道:“道友当真可笑不成,你杀我山中儿郎,岂能一句话便了事?”一爪临空,当空爪下。
清虚道德真君元灵将手中拂尘再次摆了摆,恼怒道:“你这道人,好不讲理,贫道何曾杀过你那儿郎,你贪图贫道寄身之所,莫寻理由!今日我便与你讲明,你若放我离去便罢,若是不然,贫道拼了这道元灵不要也不让你占上分毫便宜,他日我真身前来,叫你毙命与我手!”
苏浪嘎嘎怪笑,不管不顾,大手再挥,却见一印大如山岳,当空朝着那清虚老道元灵按下,道:“你莫要哄骗与我,你那真身若是真有本事,此时岂不是来到此地,且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定无你好处!”说罢,又一指那十二杆旗子,那旗子一番,滚滚魔云炸开,自其中又显现出十二个魔头,那十二个魔头张牙舞爪,凶相毕露,齐齐朝着那清虚老道扑来,嘴里更是喋喋怪笑,丝毫不将那老道放在眼里。无比兴奋,一个个探出魔爪,抓向老道。
老道长叹一声,将手腕一番,却显出一五光十色的宝扇虚影,微微一挥,却又有五条火龙凸凹而生,各个大口虚张,口吐火焰,阻住十二个魔头,而后却狂啸一声,围着老道上下翻飞,将阵中魔气逼迫在外。苏浪见状,却面楼一丝轻蔑,将手中宝幡抖了又抖,幻化出五条魔龙,魔龙也是嘶吼一声,缠向那五条火龙,同时十二个魔头忽然啸声大作,其中五个乘着五条火龙被魔龙托住身子,一爪抓破五条火龙,其余几个见状,嘎嘎怪笑一声,齐齐探手抓向老道。老道大叫一声‘苦也’却将周身法力鼓荡,护住周身,就要来掐动法决引来火龙,却见那苏浪法决一指,那十二个魔头忽然围住老道,不等老道唤出火龙,化作十二颗黑色光点,同时没入那老道身躯之内,就是那老道的护身仙光也阻挡不住。
老道怒急,顿时察觉出不妥,周身法力晦涩,用转艰难,却又见那苏浪满脸笑意,一步跨来,却已到了跟前,老道怒火然然,却无半点办法,本想鼓荡法力自曝开来,却无半点法力可用,叫骂道:“妖道,你待将我如何!”
苏浪嘿嘿怪笑,也不答话,将手一引,却自那手指之中弹出五道墨色光华,光华一转,统统进入那老道躯体之内,那老道只觉得脑袋之中浑浑噩噩,不过片刻,便在叫骂之中失去知觉。
苏浪怪笑一声,挥手之间收了十二杆冥王旗,元神化作流光回转肉身之中,猛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宝扇子,嘿嘿笑道:“待贫道将这五火七禽扇炼化,再以老道元灵练就一头魔怪,到时候便是那老道真身来了,我也不惧。”随即一笑,却招来一名小妖,告知自己要闭关一番,而后布下重重禁制,自炼宝不说。
而就在苏浪刚刚与那老道元灵争斗之际,在那东胜瀛洲一座仙山之中,一道人豁然起身,面目焦躁,满脸怒容,怒喝一声,大骂道:“何方鼠辈,居然敢如此欺我!”将洞府之中摆放的家么统统摔了,发泄一通,这才双目清明了一些,冷笑道:“好个道人,敢如此欺我,贫道自那封神劫数之后少出洞府,看来世人却将我青峰山紫阳洞忘记了,也罢,今日贫道便出山门,荡魔除妖,扬我阐教威名!”稍稍整顿一番,吩咐一番童子看好门户,召来一片五彩祥云,朝着那南部兖州而去。
但走至半途,却见一道霞光普照而下,拦住道人去路,老道正要发怒,却见那云光之极走来一个童子,这童子手持如意,满脸笑意,粉雕玉琢,身着白色道服,见了老道,口呼‘师叔!’
老道识得这童子何人,乃是自家师尊门户的童子白鹤,顿时疑惑道:“白鹤,你不在玉虚宫服侍师尊,来此何干?”
那白鹤微微一礼,道:“好叫师叔知道,大老爷自那清微天开讲道果,命我通知各位师叔速速前去,听讲大道!”
清虚老道一听,长叹一声,不甘的看了眼南部兖州方向,将手中拂尘一摆,自语道:“罢!罢!罢!且叫那妖道逍遥些时日,待我归来,再取宝物不迟!”言罢,也不顾白鹤童子,乘着五彩祥云,朝着三十三层天外飞去。
走了清虚老道,那白鹤童子不明清虚道德真君所言,索性也不理会,暗自揣测,暗道:“这清虚师叔越来越飘渺了,比之当年还要厉害,看来是法力重新修了回来,不过却与我毫无关系,我这便去寻其余几位师叔,然后再去那骷髅山白骨洞寻石宝玩耍,他那里灵果甚多,可饱肚皮!”嘿嘿一笑,却驾着云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