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仙子闻言,微微一礼,转身出了大殿,自下界去了。
娘娘见走了金羽,双眼迷离,却朝东海望了望,暗道:“我儿,莫要怪母亲心狠,只是我妖族若是此时不出怕是再无机会了!”说罢,却是一声长叹,转而闭目。
八月十五,这日天门山热闹非凡,自四方不知来了多少武道之徒,均因前些日天门山广发英雄帖,邀请各方名宿相聚天门山之巅,只为寻求武道真谛。然如今地仙界虽说灵气稀薄,但仍旧有数百名有名之辈,诸如那西域番僧多摩罗,大雁山罗窟洞申屠离尘、天鹰门门主唐公和、飞刀门门主严楠山、飘渺峰朱玉道长等一方名宿齐聚而来,这等盛世,若是错过岂不可惜,故各大家将自己亲信带与身边,即便不能成名瞻仰一番众多前辈武术精要也是好的,或带弟子,或带家眷,整个天门山顿时沸腾了起来。
而此时,天门山山门之处正有一弟子面色焦急,来回踱步。远远看去,便见此人英俊不凡,背背长剑,长剑之上隐隐可见二字‘邪月’。说起来,这邪月剑在江湖之上也颇有名气,当日天门山第三代门主便仗着此剑横扫江湖八大门派,后来更是凭借此剑孤身前往天南百魔山与那百魔山人一番苦斗,两人都是武道大家,相斗三天三夜,最终那天门山门主以绝世武功击败百魔山人,此剑也因此得名。后被天门山门主赐给最有望给予下代门主的弟子。
这弟子不过二十多岁,能得此剑,当真不易。然此时,若是苏浪再次,定会发现此人正是自己在天狼山指点过的人,乃是本代天门山门主肖安然的关门弟子,名为白乐山。
白乐山面色焦急,但却不失礼数,向远道而来的各方大家点头示意,毕竟自己再怎么资质出众也不过是后背弟子,若是将那些个脾气怪异的前辈高人惹了,自己师傅定不会偏袒自己。
时至正午,天门山早已人声鼎沸,白乐山额头之上更是挂着粒粒汗珠,这不是因为天气炎热,而是心中焦虑所致,当日白乐山自天狼山而归,将苏浪状况告知肖安然,却不想被自龙胜圣地下来的高人听见,此人闻听苏浪事迹,甚感好奇,事故此时遣他亲自迎接苏浪。而此时苏浪还不见踪影,若是苏浪此次不来,师门长辈定会问个究竟,况且苏浪乃是自家师傅至交好友,苏浪不来虽说无事,但与其他人怎么看他,如今天门山虽说平静入水,但白乐山知道,若是师傅破虚而去,门内定然出现窥伺门主之位的人,自己那几个师兄,自己可是知道的,远远眺望,仍然不见苏浪身影,白乐山擦了擦汗,心中暗道:“前辈啊!你可不能负了我啊!”这般越想越急,似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定。
正值焦急之际,却见天门山数里之地的地平线上渐渐出了一道人影,虽说百里,但放在白乐山眼里也不过几个功夫的事情,那人影消瘦,却身下挎着一头狰狞巨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奔驰而来,白乐山一见,心中大喜,顾不得其他,却飞身而起,远远就迎了上去,见了苏浪,抱拳行礼,道:“前辈可是叫晚辈好等!快快随我入内吧!”
苏浪下了大白,拍了拍大白头颅,笑道:“怎么?你这是怪罪我了?”
“晚辈不敢,只是师父吩咐弟子迎接前辈,久不见前辈身影,如何不急?”白乐山知道苏浪并无怪罪之意,笑着回答道。
苏浪微微一笑,道:“这几日你却有了长进,怕是再过些日子,定能突破练膜境界!”
白乐山微微拱拳,谦卑道:“还要谢过前辈指点,若非如此,如何能有乐山如今境界!”
苏浪哈哈一笑,道:“你且说与我听,此次都来了何方圣神,我一路而来,可是热闹的很哪!”
白乐山道:“此次论剑大会,师傅得了我派前辈旨意,派出门内所有弟子,踏遍整个武林,凡事有些名气之人均至,此时却只差前辈了!”
苏浪轻咦一声,转头而望,却见一道电光急行而至,待至天门山山门,这才减下速度,却是一个方脸汉子,背背巨刀,皮肤黝黑,见了白乐山与苏浪,抱了抱拳,问道:“敢问两位,此地可是天门山?”
白乐山一愣,却暗暗发笑,心中嘀咕道:“怎的这人难不成不识字不成,这等大的几个字都不识得?”心中好笑归好笑,但却正经道:“敢问阁下乃是何人,此地却是天门山!”
那人一喜,却警惕的朝苏浪打量几眼,见对方并无恶意,抱拳道:“在下山野村夫,名段天豹,听闻天门山论剑,自持还有些本事,事故前来一观!不知可曾方便?”
白乐山笑道:“我天门山此次举办天下论剑大会,正是应邀天下英雄,然终不能尽知,怠慢了英雄,还望英雄赎罪,此时家师早已在天门山山巅与众英雄叙话,段兄不若先行一步,且观摩一番!”
段天豹抱拳道:“那在下先行一步!”又向苏浪一礼,却瞥了眼苏浪身侧的大白,双目游离,转身而去。
白乐山一笑,转而再看苏浪,却见苏浪盯着段天豹离去的身影微微发愣,一手抚摸大白皮毛,最终不知鼓囊着什么。
白乐山已至此地等候苏浪久时,却不愿多浪费时间,道:“前辈,时候不早,家师早已静候多时,还望前辈随我一同赶往!”
苏浪被白乐山出声打断思绪,却不恼怒,微笑道:“你且带路便是,我这便去!心中却惊涛拍浪,暗道:“看来此次论剑非同小可,居然连传说中的妖修都曾来了,也不知还来了何方圣神,看来这次是来对了,先是龙胜圣地门徒,这又来了妖怪,哈哈,正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若是此次出手擒下那妖修,那大白几个岂不是有了化作人形的希望了!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