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老子下了青牛,面前却多了一古朴苍凉的宫殿,正是碧游宫,此时的碧游宫非比以前,处处老树盘咋,枯叶层层叠叠,一阵风过,却卷起层层涟漪,宫门之前想有三个大字,明晃晃的叫人不可直视,却少了当年那等气势,却倍感苍凉。老子长叹一声,却四处打量,也不知当年对待这个三弟是对是错。恰在此时,却见宫门大开,自其中走出一位身着金丝羽衣的道姑,道姑面色冷峭,却见了宫门口打瞌睡的两个童子,顿时一阵呵斥,本要行走,却猛然抬头,见虚空之中紫气蜿蜒,如同巨龙一般,定眼再看,正是看到老子,心中大惊,不知老子来碧游宫何时,当年封神一战,人阐二教和截教可谓是老死不相往来,今日老子亲临倒是奇怪的紧,当年截教全盛时期也不见老子来过,此道姑正是封神之战免于一难得金灵圣母。
圣母匆匆向老子行了一礼,开口问道:“金灵见过人教圣人,不知圣人来我碧游宫何事?”
老子面色一窒,不由的多看了金灵圣母一眼,心中却有不悦,道:“贫道此来却是要与你师尊一见,你且与你师尊通报一声。”
金灵圣母忽然浑身一震,却被老子身上的威压所摄。面色难看至极,道:“圣人且容我一禀。我家师尊自当年便一直闭关不出,我等弟子也不敢叨扰,若是有怠慢圣人之处还望莫要见怪才好!”
老子心中一楞,没想到通天教主果然甚为在意三清情谊,看来自己二人果然是做错了。老子朝碧游宫又看了看,却也无法,提了青牛回兜率宫去了。
老子亲临碧游宫,通天教主岂会不知,就连其余几个圣人也微微动容,但不知老子到底何意,元始天尊面色不爽,女娲娘娘俏媚皱起,却思前想后,但终是无过,然西方二圣却幸灾乐祸,只是笑老子不要面皮。他等却忘了老子不光是鸿钧首徒,而且还是道门领袖,怎的不为道门着想?
人间北部一处灵脉,延绵千万里之遥,却少有人烟,倒是多有一些妖怪走兽横行无阻。但自百年前来了几个道人,自此灵脉之中寻了一处灵气浓郁的山脉住了下来,此处却变了一番景象,从前的穷山恶水摇然一变,却多了几分仙家之气,处处灵果遍布,灵花簇簇,亦是有灵兽奔走,仙童游戏。此地正是多年前石矶选定的一座临时容身之地,名为罗浮。此山高有七千多丈,直入云霄,四处并无其他山脉可以比拟,山中多有洞穴,乃是这罗浮山中一些灵兽所居,自山顶之处,却有一座殿堂矗立云雾之中,自此处却显得有些另类,此乃石矶临时起意,不过这等仓促之笔与升仙岛内殿堂比起来却相差甚远,但石矶却丝毫不曾介意,这一日,石矶自宫殿一处静室之中炼气凝元,筑铅汞阴阳,纳坎离龙虎。这几十年光景多数如此,闲暇之时却也为山中灵兽开坛讲道,传授道法,但却是粗鄙不堪,与截教上清仙法相较却相差甚远,但对与这些个妖精魔怪来说可谓是至宝,自是悉心听讲。这般教导,才有罗浮今日之景。
忽然心中一动,却豁然起身,双目远眺,尤甚万里之遥,五指屈起,暗暗推算良久,却不得结果,自又法力用于双眼,法眼顿开,上扫天界,却见天庭之内到处人流攒动,只是冷哼一声,双目一转,却朝人间四大神州望去,去恶业没有什么异样之处,然终是查出一些端倪,见又点点紫气飘散于空,不过瞬间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揣测一阵,却顿时开朗,面上多了几分笑容,道步轻挪之间,却已出了静室。知道此时老子怕是坐不住了,竟然亲临人间,倒是好手段,看来化胡之事也不甚远了。
老子临凡教化生灵这等大事,天降异像定然少不了,然这老子果然是圣人,法力通天,生来便有白须白发,老态之状却有紫气盘旋,仙乐大响,繁花飘零。这等大事三界众人但凡神通广大的都有感知,却谁也不知道老子究竟要做什么,也不敢逆了老子的意,突遭圣人不喜。若是被圣人惦记上了,那迟早免不了生死道消。
然此时正是东周衰弱之际,各方诸侯皆有异动,欲要逐鹿问鼎,霸图天下,但奈何谁也未曾动手,皆有顾及,怕为他人做了嫁衣。这等乱象,自然少不了征战,百姓连连叫苦,此处逃窜,正值此时,老子横空出世,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
老子四处宣扬道法理论,一路而来更是救苦就难,深得百姓赞扬,渐渐的名气却已大了起来,自他代表的正是道家学说,也深入人心,就是积累之时的孔子也前去拜会,大有所得。
孔子得了老子点拨,竟然豁然开朗,自此开设讲坛,阐述自己思想,也学老子四处游走讲学,渐渐也有了名气,字号儒教一脉创始人,比之老子道家一脉相差无几,这等功德,却也是难得。
石矶自然知道这孔子将来成就如何,却动了心思,自将石宝召来,将他带着便出了罗浮山,一路而来,却少有停留,虽然各处又都饿死冻伤之景,石矶乃是人族仙师,对于此事却只是闭口不语,他知道,人族此时正是百业待兴之时,自己若是出手相助,反而叫人族生出几分依赖感,怎会自立,索性不管不顾,自寻到孔子,就见他周身似是隐隐有紫气盘旋,知道自己料定不差,心中大悦,竟然与孔子促膝而谈,两人心中都有人族,自然详谈甚欢,只谈了三天三夜,引为知己。待石矶离去之时,却叫石宝拜孔子为师,留了下来。石宝虽然不悦,却见父亲严肃,知道说了无用,且平日调皮捣蛋也就是了,但真真遇到大事,还是很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