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这一出口,只见自她手中小幡之内突然迸射出一道幽光,乳白难辨,纷纷化作数道丝线,朝燃灯道人射出,此等幽光奇怪异常,连那玄都大法师手中的离地焰火旗也未曾阻隔半分,更别说是灵鹫宫以及燃灯法力凝结出的护体仙光,燃灯直觉的浑身一震,险些跌倒,全身竟然提不起一点力气,心中大惊,忙盘坐而下,自运转玄功,抵住幽光。这才好受了些,但面上依旧痛楚不堪,汗水自额头之上低落而下。
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早在金枝大喝一声之时便有警觉,却不防那幽光这般诡异,连离地焰火旗这等防御的灵宝都挡不住,更是长大嘴巴,吃惊难耐,又见燃灯情况,也不敢怠慢,分出手来,相助燃灯逼出幽光。
萧升早就大喜,他与金枝相识数年,且关系不错,自是也知道这等秘法,见三人忙着疗伤,顿时抛出七杆大旗,将三人笼罩在内,七星合走,星光之中夹杂着道道魔气,似是而非。自魔气之中又走出七个魔神,各持一旗,面目狞笑,或是捏诀,或是吟唱,亦或是凝成虚影来抓三人,星光交织,似是利刃,也是所向无敌。萧升还不满意,又将手中轩辕剑挥出,射出万道剑芒,交织成网,当头朝三人罩下。如此犀利,若是放与一般道人,早就没命,就是如今玄都三人也是暗暗叫苦,自将法力与燃灯道人,待过一阵,这才轻哼一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面目却是形同鬼兽,狰狞不堪,大骂道:“妖女敢如此害我,今日便叫你死的难堪。”说罢,顿时祭出灯盏,只见漫天红光惨惨的火光倒卷而上,铺天盖地。
金枝也不摇手中小幡,翻手一挥,却是收了起来,一柄长剑出现在手中,见认燃灯道人中了自己咒术还不曾死去,心中也是愕然,更是不敢大意,这咒术乃是金枝参悟当年石矶传下的巫族神通与妖族妖法所悟,虽然厉害,但却一日只可用上一次,且有损功德,若不是金枝看到三人勇猛,将萧升打的狼狈,也不想动用此术,如今不能功成,她也无了办法。自将仙杏树垂下金光护住周身,单指法雷,引与剑尖来打三人。
玄都大法师见燃灯发怒,又看了看金枝,对云中子道:“师弟,此女歹毒,当为榜上之人,师弟且速速与三宝玉如意将此阵破去,我等早日归去。”
云中子苦笑道:“玄都师兄,不是我不出力,三宝玉如意乃是我掌教圣人法器,需要法力何等巨大,我如何能够驱用,适才与那萧升一击我便早就有些难为,若非师兄护持,我怕是早被诛杀于此了。”
玄都大法师微微点头,又看了眼怒火冲天,正与金枝相斗的燃灯,见燃灯虽然有灵鹫宫的这等至宝,但却伤不得金枝分毫,高呼道:“燃灯道友,且速速与我等共事!”
燃灯早就听道二人言语,朝金枝骂道:“贱婢,今日便叫你化作恢恢。”当下与玄都二人汇聚一起,竟然三人共同驱使三宝玉如意。
萧升大惊,忙呼喝一声,八卦紫阳镜不停不歇,道道紫光匹练扣结相连,打向三人,金龙怒吼,似是不要命一般当头砸下。金枝也不敢怠慢,双手捏诀,打出数道青光,将大阵威力发挥极致,凝成大手,五指虚张,一并按下。
二人使出手段,却见那燃灯道人猛然间抬头朝二人笑了笑,尽是轻蔑。三人大喝,祭出三宝玉如意,到底是圣人成道法器,怎生厉害,就是这一击,只见一片片的星光魔气方佛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了,都化为一片模糊的浆糊状,演化成的地火水风星火燎原似的散发开来,宛如水银泻地般的四面朝整个大阵延伸了出去。
萧升、金枝二人大惊,三宝玉如意一击,何等厉害,即便是有神通法宝,也似是软绵绵的,被三宝玉如意轻轻一磕便倒转而回,两人大惊,却无办法,萧升怒意横生,但知道事不可为,拉着心怀不服的金枝先一步逃出阵来,却听一阵轰隆之声久绝与耳。回头看时,适才布下三阵的地方早已暴乱不堪,四处烟火沸腾,飞沙走石,大地之上竟然形成道道沟壑。两人惊惧于色,又见那阐教众人同样惊骇,不敢久留,就要走脱,却听一声暴喝响起:“贼子,休要逃!”只见一盏功德基射而来,携带者死亡的气息遍布二人四周,又有一金光镜射出道道金光,一柄拂尘化作万千银色巨蟒,嘶叫之声不绝于耳。萧升二人惊怒交加,且发现自己身体居然受伤颇重,法力难以凝聚,心中更急。
就在二人绝望之时,只见三声暴喝突然响起,先是一颗紫光灿灿的圆珠顿时激射而来,随后便是两个法轮随后跟来,更有一个金鞭化作一条蛟龙,张牙舞爪的护住二人。
三宝无功,只能倒转而回,萧升、金枝二人长吁一口气,便见身前显出三个道人,正是自己的两位师兄水灵、化龙与那大商太师闻仲。面上顿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