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矶闻言面上却是狂喜,只见自那漆黑煞雾当中缓缓走来一道人,面黑如墨,头扎道絮,身着帝袍,威严有度。正是乌云仙是也。乌云仙手托一塔,塔身之上星光密布,如梦如幻,正是九天清气塔。待到近前,乌云仙徒然憋见狼狈不堪的石矶,原本漆黑的面目更黑,黑中带煞,又撇了撇一旁的准提,呵呵一笑,出言道:“敢问道友何人?为何这般为难我这兄弟?我兄弟年少,不懂事理,见怪之处还望道友多多担待,待贫道带回岛去,定会好深教管。”
那准提见乌云仙这般说辞,先是一愣,转而微微笑道:“道友客气,敢问道友可是天庭为帝的乌云道友?”
乌云仙一愣,一脸惊讶,出言道:“道友何人,竟然识得我?”
石矶见乌云仙自来,心中高兴,又见乌云仙果然没在天庭之上白呆几千年,起码这脾气改了改,不再那般冲动。不过此时并给是多想之时。取出一缕三光圣水,恢复一番,恰巧听闻乌云仙出言询问,起身接口道:“兄长,此人乃是西方教二教主,与我等师尊同时紫霄宫听道之人,莫要失了礼数才是。”
乌云仙闻言,先是一惊,忙向准提道人欠了欠身,行了一礼,这才道:“不想是圣人大驾,贫道适才失礼之处还望道友多多海涵。”
望着乌云仙一脸堆笑,准提道人却是有些疑惑,本自要出言。却又听乌云仙道:“来此之时,我曾去过我家师尊金鳌岛之上,我师尊算的我师弟对圣人无礼,特命贫道前来带我家师弟归岛思过,还望道友给个方便如何?”
准提闻言,先是冷笑,这才出言道:“道友言重了,贫道与石矶道友一见如故,自是相谈甚欢,岂会怪罪与他。如今道友即来,看来福缘不浅,道友不若随我前往西方好深论道一番岂不快哉!”
乌云仙呵呵一笑,出言道:“道友说笑了,贫道身居天庭要位,公务繁忙,怕是有负道友厚爱了,他日若有闲暇,当请道友到小岛一续,今日我家师尊相招,不敢有违,就此告辞。”乌云仙倒是干脆,拉起乌云仙就要往外走。
石矶实在是将乌云仙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般手段,果然高明。
那准提见乌云仙如此,笑而不语,眉头却微微皱起。
乌云仙见准提依旧不曾撤去大阵,眉头微皱,出言道:“还请道友撤了大阵,放我二人离去可好?”
准提道人哈哈大笑,嘲讽的对两人出言道:“乌云道友,你何必如此,如今形势如此,你何必欺我,若是通天道友知晓,岂会耐住性子任我这般作为。你这般欺框圣人,还敢妄言,当真大胆。”
乌云仙和石矶闻言,面色大变,纷纷祭出法宝,乌云仙头顶一青色小塔溜溜转个不停,手中一方小锤紧握手中。石矶更是将混元珠再次祭在头顶,手中紫电锤横在胸前,满脸戒备。乌云仙恨恨道:“道友所说不错,我家师尊的确不知,不过道友想这般轻易将我二人擒住却也是妄想。”
准提呵呵一笑,讥笑道:“道友狂妄,枉你等修炼万载,岂不知圣人之下皆是蝼蚁,贫道若想擒住你二人只不过时间的问题,岂会被你等所惑?”
石矶冷冷一笑,出言道:“道友此言当真不知所谓,你为圣人,当为教化众生,我等不为圣人皆是蝼蚁,可道友整日与蝼蚁相聚,岂不是也是蝼蚁?说不得也是大蝼蚁。”
准提大怒,大骂道:“稚子黄口,且看我手段。”说着却是将七宝妙树连连挥刷,七彩匹练势如破竹,直朝二人而来。
两人不敢大意,对视一眼,纷纷站好方位,手中法决不断,同时将法决统统打入混元珠之内,只见混元珠之上顿时幽光大盛,灰蒙蒙的灵光更加灵动,将七宝妙树挥出的七彩金光统统瞑灭。石矶又单指天都幻灭图,只见那煞气浓郁的阵图先是一阵,而后却是化作一缕墨光被石矶收进怀中,四把长剑也是纷至沓来,也被石矶一并收起。
乌云仙见石矶完事,心急电转,单手一指头顶小塔,那小塔呜呜鸣叫一阵,却是化作一方万丈巨塔,向准提道人直直罩下,无穷无尽的吸力自巨塔之中喷射而出。那准提一个不防,却是被小塔收在塔内,也不知那准提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大意了。
乌云仙和石矶对视一眼,双双化作一道光华进入九天清气塔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