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和那昊天相斗的刑天见风伯重伤之后被一道人收走,大喝一声,却是显出百丈巨身,手中巨斧也化作百丈大笑,盾牌横档身前,将手中巨斧抛出,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来打石矶,意欲救出被石矶收走的风伯。他身为巫族首领,见与自己一同经历千百年万年的兄弟被拿,如何不怒。
石矶见那黑斧向自己打来,微微一笑,头顶显出一金色小塔,小塔之上铃铛叮咛脆响,垂下丝丝金光,护住周身,扬动手上一杆黑黝黝的法杖磕飞刑天抛来的干戚斧,也不再动作。
那刑天见一击不中,也不纠缠,又见那昊天来打,收了心思一意对敌,昊天见多时不能胜了刑天,面上发烫,将头顶之上的昊天镜取下,直朝刑天照下,只见一道紫光自那镜面之上铺射而下,直朝刑天而来,刑天也是不敢怠慢,将手中盾牌一挡,堪堪抵住紫光,荡起周身魔气,无数鬼影尖啸直扰心神,更有无边魔火如同九幽之地凸显而出,直击昊天,两人你来我往却是越战越远,越战越勇。
再看那火灵相战的相柳却是狼狈不堪,被火灵宝莲灯发出的碧绿七情六欲火烧的哇哇怪叫,本就是水火难容,这火灵乃是先天火种得道,又有宝莲灯在手,自是相得益彰,火灵手上又有当年神农氏手上的两件功德法宝,自是厉害非凡。相柳继承祖巫共工神通,也是非凡,但乃是那宝莲灯乃是娲皇宫之至宝,火灵手中又有多宝道人赐下的金霞冠,可隐没身形,相柳一时却是拿火灵毫无办法,虽然他乃是顶级大巫,但空有一身神通力气却是挥使不上。
火灵左一鞭,右一鞭打得相柳肝火大起,又被那宝莲灯发出的七情六欲之火折磨的欲仙欲死,难受至极。两颗内丹也不敢挥使,之时荡起周身魔气,曲卷双翅将自己护住,不求有功旦求无过。一时间却是僵持在一起。
那边王母对战的雨师却是苦不堪言,两个怪异的头颅来回摆荡,张嘴吐出无边墨色毒水,雨滴似箭,直逼而来,四只巨翅来回煽动却是荡起无边风刃,层层叠叠,数之不尽,但乃是王母身怀先天之宝素色云面旗,道道攻击皆是被挡在旗外,伤不得王母分毫。王母将金簪挥动的耀耀生辉,化作金龙的金簪来回击打雨师,即便这雨师巫族身体强横也经不住这般击打,一时间怪叫连连,大骂不已。
火灵将宝莲灯祭在头顶,也不放火再烧相柳,只是将手中试药鞭来回引刷,直取相柳面皮。却是打得相柳半点脾气也没有。见火灵收了大火,本想再吐毒水,却又见火灵头顶之上的灯盏跃跃欲试,更是心中大惊,只好仗着肉身强悍与火灵相斗,火灵见他如此,知道他心中所想,本来就不曾想将他怎么样,只是将他拖住而已,也是挥舞着手中的试药鞭来回击打,也不和相柳近身相斗,一时间却是不分胜负,再无出彩之处。
众人见他二人如此,也不在注意,将注意力集中于王母与那雨师争斗以及昊天与刑天相斗。
再看那昊天与刑天,两人翻腾不休的大战,剑光流转,盾起相挡,黑斧闪电,紫气幽镜,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二人打出真火,一路却是打出天界,纷纷扬扬间便以到了洪荒之上。此番绝世大战,毫无半点遮掩,是以空前绝伦的激烈,刑天是要给族人讨个说法,而那昊天上帝则是蓄谋已久,想在众多修士面前展露一番手脚,也免得别人小看了天庭,更何况昊天野心极大,此次两人争斗,说不得也是一个契机,若是昊天获胜,自有无数修道之人前来相投,自己天庭实力岂不是得到快速提升了。再者昊天也是为天庭立威严,震慑宵小之辈。一时间,只见庞大的法力元气不知收敛分毫,镜光幽幽,毁天灭地,斧影连连,荡起无边魔气,犀利无比。无数暴走的天地元力四处奔走,肆意破坏。如此大的动静,却是惊起洪荒上无数的修行者,皆是出府观看一探究竟,也有面色惨白者暗匿行藏。却是被吓得不轻。
两人一路打斗,却来到那常羊之山之上。只见那常阳山山脉蜿蜒悠长,奇峰怪石,毒物四处皆是,又有无数恶山穷水,蜿蜒相接,约有几十万里。那昊天也不想因为两人争斗致使洪荒生灵就此泯灭,是故一意只在此山之上与那刑天大战,刑天乃是巫族遗留下来的顶级大巫,武艺娴熟,大巫之身号称不死之身,而那昊天乃是天庭之主,身具皇者之气,修为也已然入得准圣之境,自是非同小可,法力精微雄厚,神通无量广大,两人打斗了半日,竟是不分胜负。
一直观战的众人也是心中思量,石矶缓步走至多宝道人跟前,出言道:“师兄看那昊天和刑天之战如何?”
多宝道人闻言,眯着的双眼精光四射,看了眼石矶,反问道:“师弟以为如何?”
石矶微微一笑,道:“依贫道看来,这昊天上帝法力强悍,当年在道祖身边听道无数年,自是修为高深。而那刑天乃是当年巫妖大战之时遗留下来的顶级大巫,肉身强悍,武艺超凡脱俗,也不是易于之辈,两人相斗这么久却难分胜负,这般下去,若是昊天上帝没有强力的法宝,说不得两人只是战个平手。”石矶与多宝出言,自是没有避讳一众道人,是以两人对话却是迎来一众道人的侧目。那镇元子微微一笑,并不做声,冥河老祖也是亦然,妖师鲲鹏却是喋喋怪笑,自语道:“无知之辈。”却是在不做声,面露讥笑,双目却是紧盯昊天刑天之处。阐教众人闻言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其余散修却是面上吃惊不已,皆是为石矶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