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立花彩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变得惊悚多了。夏知还在那边看书,立花彩就突然像是背上安了弹簧一样地弹了起来,然后就这么坐在了沙发上。夏知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书,被立花彩这么一吓,书差点就脱手甩出去了。
夏知刚想问她“发什么神经”,就看到了立花彩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他,就好像夏知对她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她一副我好像做了什么的样子?夏知没想明白。
“你干嘛呢?”夏知问她。
“没什么,刚刚做了一个梦。”立花彩微微摇了摇头,又补充了一句:“一个很糟糕的梦。”
“哦。”
夏知就这么看着立花彩盯着自己,老不舒服了。
“你做梦吓醒过来了这么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吓的你。”
“……就是你吓的我。”
???
“你骗谁呢?就我这样,能吓到你?”夏知的声音都往上提了提,疑问的语气不用言说就已经展现了出来:“不是我说,这个世界上有东西能够吓得到你吗?”
虽然这人偶尔会被出其不意地吓一下,但是被吓的表现不知道怎么,就让人觉得有些刻意,像是在表演,而且她被吓得也少,一般都是由她来扮演那个吓人的人,而夏知就是最近被她吓得最惨的那个。
从路边蹦出来吓你一跳,从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来吓你一跳,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吓你一跳……所以说立花彩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这话。
但是看她的表情,有一种复杂的真实感,夏知忍不住相信立花彩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自己在对方的梦里吓到了她。夏知突然有了兴趣。
“我是怎么吓到你的?”夏知改口问道。
而听到这句话的立花彩,恶狠狠地瞪了夏知一眼,接着又直接躺了下去,伸手拉过被子,直接盖住了头。但是这被子的宽度虽然有余,但是长度不太够,毕竟是夏天盖的正方形薄被子,立花彩这么一拉,大腿中部以下全都漏出来了,整体看起来还挺滑稽的。
夏知也没笑出声,搞了小半天,不仅莫名其妙被立花彩瞪了好几眼,还什么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如果用盈亏的想法来想的话,夏知这一次算是亏大了。耸了耸肩,夏知又打开了书看了起来。
现在才刚到了要立花彩睡觉的十分钟之后,距离吃午饭还早着呢。
公寓里又安静了下来,夏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书,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把只剩下数量不多的这本小说都看完了。虽然是系列书,但是故事的情节内容,角色,风格大都全然不同,不同的两本书之间的差距,感觉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作者创作出来的一样。
夏知以前也有怀疑过这些书的创作之路,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或者小说里写的那样离奇,是从别的小说作家哪里抄袭而来,或者是利用金钱之类的利益从当事人手中获取故事情节然后再自己进行加工,或者是干脆直接用其他手段将别人创作的作品拿来写上自己的名字。毕竟,能够写出这么多部风格迥异的作品的人,不是天才的话,那就只可能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但是已经见识过竹月凉真身的夏知,已经确信了,立花彩就是天才和神经病的结合体,她拥有天才的行动能力和神经病的行动思维模式。你永远也不知道她会想干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大概也永远不会知道她所做的两件事情里的内在联系是什么,但是,你知道,你要她说出来并且准备要做了,她就一定回去做,而且还有不小的几率会成功。
就是这样的人才可怕啊。说不定哪天她觉得无聊了,想要穿越时空去古代玩玩,以她的学习能力,说不能真能造出来时光机之类的玩意。也不用传送什么,把一颗土炸弹传送到织田信长的脸上,那日本,乃至世界的历史就都要改变了。至于她立花彩还会不会存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夏知把书合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手机,距离准备午饭虽然还有不少的时间,但是稍微磨蹭一下倒也没多久了。想要做什么比较耗时间的事情的话,可能做不完。
公寓已经打扫过一遍了,餐具也清晰过了,小说也看完了。至于玩游戏,老实说,当夏知知道今天外出的目的地就是游戏中心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手机或者电脑上的游戏没什么想法了。
倒不是说游戏中心的那些街机更好玩什么的,用稍微模糊一点的,不明所以的概念来想的话,游戏厅街机和手机游戏,以及电脑和主机游戏其实应该算是三种不同的游戏类型,游戏厅里有很多都是非常需要体力的游戏,比如说赛车模拟机器,射击游戏,跳舞机,太鼓机啥的,就很需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