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文一个人,对着空气在玩游戏。[77nt.COM]
如果不是我什么都没看见,我都怀疑他对面有个鬼孩子,那么,他到底在干什么?
此时。我觉得旁边的米嘉有点异样,我扭头一看,只见她神色一凛,忽然瞪了瞪眼睛,眼珠子也变得血红。我心一紧,邱甜甜发怒时,才会变成这样,我怕她会暴露我们,就拉住她蹲下来,躲在林辉文家院墙下。
我们一蹲下,小腿高的野草刺在我脸上,特别痒。上次来我还没注意。林辉文家除了院门处比较整洁外,院子外的附近有好多野草,又深又密的。而他旁边的几户民楼虽然没他家气派,可是外面没有那么多野草。
林辉文这么有钱,为什么不给自己家除除草?他不是挺爱干净的么?
林辉文家的院墙。最下面是石基的,往上是铁栅栏,我和米嘉就躲在这石基后面,稍微抬头,通过栅栏间的缝隙偷看林辉文。他还是一个人在做游戏。我们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被他发现。
过了五分钟左右,林辉文终于停了下来。
“哑巴,拿点牛奶来。”林辉文吩咐道。
哑巴仆人点头,转身离开院子进屋去拿牛奶了,院子里只剩下林辉文一个人。
现在是冬天,郊外的气温比市区还要低几度,一阵冷风吹过,我脖子上那些鬼蜕的伤口顿时痛起来,我全身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时,我看到林辉文伸手在前方悬空摸了摸。像是在摸一个小孩的头,可是他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他的动作很轻,模样很慈祥,我看着却心里发毛,觉得甚是诡异。
林辉文有一个我看不到的孩子,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肯定不是一个活着的生物,但也不会是一个鬼,鬼我是能看到的。
我就想,米嘉突然双眼赤红,会不会就是与这看不见的孩子有关?
这时,哑巴仆人端着牛奶回到院子,刚才我以为林辉文是让哑巴给他倒牛奶,现在我觉得他应该是要给那个看不见的孩子喝吧。
米嘉的眼睛还是红着,不过她知道我在隐藏,就也学我的样子,大气都不出,我能感觉到她在努力克制着自己,这小鬼现在似乎也慢慢有了一些人的行为能力。(网)
我看到林辉文果然端起牛奶递到了前方的空中,我想要看清杯中的牛奶会不会少,就稍微往上探了点头。这一探头不要紧,把我吓了个不轻。
我抬头的时候,林辉文也正好扭头看向我藏身的方向,视线直盯着我这儿。我吓得一缩脑袋,心脏狂跳,也不知刚才那一瞬,他有没有看见我的小半个脑袋,又有没有认出我来。木匠呆才。
我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深呼吸后,再按之前那个高度看去,这样他不容易发现我,只见林辉文低头对空气低语了几句,然后站起来,慢慢地朝着我和米嘉藏身的方向走来。
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心想必须得躲起来,我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野草,没有能藏身的地方。
别墅后面是一堵墙壁,那里没有栅栏,只要躲到那儿去,除非林辉文出来,否则肯定看不见我们。我拉着米嘉,弯着腰往后墙冲去,中途我瞟到林辉文正好走到刚才我们藏身的地方前,满脸疑惑地看了看。
我没有停留,拉着米嘉一口气跑到了后墙处,此时的风吹得很大,风声比较响,为我和米嘉的逃离作了掩护,隐藏起了我们的脚步声。
躲到后墙下,我就看不到林辉文的举动了,其实我也不是怕他,躲着他是为了看清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刚才那一瞬,我很快就缩回了头,并且他也没有大呼小叫,所以我心存侥幸,觉得他没看清我,没有认出我来,我还可以伪装一会儿,继续观察他。
可是,这样东躲西藏的,总会有些心慌,我也想好了,要是真的被林辉文发现了,我就坦坦荡荡地站出来,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没什么动静,我壮着胆子,拉着米嘉绕到另一面的栅栏下面,又探出脑袋来看,林辉文自己拿着一份报纸在看,刚才陪小孩玩的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那杯牛奶摆在他旁边的小桌上,满满当当,一点儿都没喝掉。
难道林辉文是个神经病,自己幻想自己有个孩子?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还要放心一些,至少没有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存在。
风越来越大了,吹得野草都抬不起头来,把我的衣领吹开,从我的脖子处吹去,像两只冰冷的小手抓住我的脖子似的,我不由一抖。
为了不引起林辉文注意,我没敢发出声响,只有缩了缩脖子,可是风还是往我脖子里钻,我索性扣住衣领,哪知脖子里还是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