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宋末第六百五十九、清流奸佞公主的贴身宫女早已拉住她,被她一把推开。 董宋臣上前想拦住,却被瑞国公主双目一瞪。 她一脚踢去,厉声大喝:“狗奴才,你敢拦我?” 董宋臣听到此话,不禁有些迟疑。 毕竟,他只是宫里的太监,面对是官家的唯一的公主。 他一犹豫,瑞国公主已经从他身边跨过。 牟子才立即放下手里的笔与纸,来到楼梯门口。 “让开,让开。”瑞国公主一边大喊,一边哭泣不已,让在场之人心痛不已。 但是牟子才偏偏就不让开,而且还张开双手,拼命拉住。 但是这个楼梯很大,一手双手难以遮挡。 瑞国公主对准左边空档之处,就要冲过去。 牟子才不禁大惊,急忙向着左边移动。 瑞国公主没有料到牟子才竟然真的拦截,只好身子一转向着右边冲去。 瑞国公主只好又向左边移动,牟子才也被迫向着左边移动。 两人就这样不停移动,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牟子才虽然是一个书生,但是身体不错,从宫里到茶楼,还是骑马来的。 即使如此,他也张大嘴巴,快要坚持不住了。 此时,谢道清与阎贵妃两人也上前,她们两个一在一右,拉住瑞国公主。 瑞国公主拼命挣扎,一边哭泣一边大喊:“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谢道清与阎贵妃一边好言相劝,一边拉着不放。 瑞国公主虽然拼命挣扎,面对两个娘娘,也不敢过分,让理宗终于松了口气。 一家人本来玩得非常高兴,但是出现瑞国公主此事,让理宗、谢道清非常不愉快。 但是有人愉快,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阎贵妃。 看到谢道清手里不但有空中花园,还有茶杯、酒楼,甚至还有不少作坊,让她嫉妒万分。 但是瑞国公主说出心事之后,出乎所有之人意料之外,则闹得一家人很不安宁。 理宗也没有料到,竟然出现宝儿瑞国公主大吵大闹之事。 他不禁思考,瑞国本来好好的,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事情好像是空中花园之事引起,阎贵妃相把空中花园送给瑞国公主。 瑞国公主但是并没有满足,而是要求制作空中花园这个人赵平。 如果没有阎贵妃前面的话,也没有后来瑞国公主的吐露心事。 阎贵妃倒底此事是做得对还是不对,让理宗困惑不已。 但是在这里,理宗不禁把谢道清与阎贵妃比较。 阎贵妃显然要惹事,谢道清是在处事。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谢道清果然不愧为圣人,这些方面就比阎贵妃强得多。 可是仔细一年,阎贵妃与谢道清两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对母女,让理宗忍不住呼叹气一声。 一个是如花美眷,一个是黄脸老太婆,让理宗自然选择。 理宗终于有些释然,心里也变得舒畅一些。 但是理宗发现,很快就自己心情变得不那么好了。 理宗一行人刚刚来到茶楼门口,就遇到了洪天锡。 洪天锡本来来这里喝茶,没有料到今天茶楼竟然被人全包。 他眼光极尖,一看这些喝茶之人竟然是宫卫,不禁大吃一惊。 只有宫里之人才能调到宫卫,此人是谁? 能够把一、二三层楼茶楼上完,只有哪个,答案呼之欲出,不是圣人就是官家,当然也有可能是妃子之类。 他立即来到二楼,仔细观察,看见一顶黄色的轿子。 洪天锡不禁大喜,果然官家。 叫了一杯茶,当然没有在这里喝茶,而是在不远的静远酒楼喝茶。 他一边喝茶,一边在二楼打量醉春风茶楼的动静。 喝着喝着,他不断思考问题。 官家为何在这里?他不是生病了吗? 生病为何要在醉春风茶楼医治?难道这是太医吩咐的吗? 如果不是太医吩咐的,难道是董宋臣的怂恿。 董宋臣是一个太监,是一个奸佞小人。 但是牟子才是一个文臣,而且还是一个清流,他为何不阻止。 想到这里,他决定等着官家出来,一定要好好问一个清楚。 他洪天锡等待大约一柱香时间,看到人影松动,不禁大喜。 “恭贺官家,身体安康。”洪天锡虽然有铁面之称,但是也不是死脑筋,首先对官家问好。 理宗一看是洪天锡,脸色有些羞愧,表情极为尴尬。 他已经三个月生病,没有上朝。 如果他在宫里养病倒也没有什么,偏偏在游乐场所被一个铁面御史现场逮住。 董宋臣急忙上前,对着洪天锡一礼:“见过洪御史。” “呸,奸佞。走开。”洪天锡根本就不看他一眼,一口浓痰直接向着他吐去。 看见这一口浓痰,董宋臣第一个想法就是躲开。 可是他后面就是理宗,难道让浓痰让理宗承接吗? 如果是这样,他不但当不了贴身太监,而且极有可能被砍头。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闭,只得硬生生承受。 在这电光一闪之间,只听到啪啪一声,一个滑腻的物事粘到脸上。 这个显然就是对方的浓痰,让他恶心不已。 更关键的是,它散发着强烈的恶臭。 难道这个老贼几个月没有刷牙,不然为何如此恶臭? 董宋臣一边想到,一边只得用衣袖擦拭浓痰。 不但如此,他还不能生气。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牟子才恭恭敬敬一礼,急忙解释:“洪御史,官家是来散心的。” “奸佞,必然是汝怂恿官家出宫的,呸。”洪天锡说完,又是一口浓痰向着他吐去。 啪啪,董宋臣避无可避,只得再次当理宗的挡箭牌,又是一口充满恶臭滑腻的浓痰沾到他的脸上。 他心里大怒,但是官家在后面,只得强制忍住心里怒火。 他又擦拭脸上恶心之极的浓痰,继续解释:“洪御史,不但官家来了,圣人也来了。” “奸佞,汝竟然怂恿官家与圣人出宫,将大宋江山置于何处。呸。”洪天锡说完,又是一口浓痰吐去。 董宋臣觉得熊熊怒火在心里燃烧,同时更觉得委曲。 对方不但一口又一口奸佞大叫,又恶心又臭浓痰一口接着一口吐来。 这个真是奇耻大辱,虽然没有打脸,但是比大脸更加伤人。 董宋臣想用浓痰还击,但是对方不但文臣,而且还是御史。 御史做什么的,上管官家,下管小吏。 今天他在这里占理直言,占据大义,就是官家也觉得有些理亏。 他只得再次擦拭脸上的恶心之极的浓痰,继续解释说道:“洪御史,官家与圣人来视察皇家行当,就是起居郎也同意了的。” 他心里虽然愤怒之极,但是神智极为清醒。 他即使是官家的贴身太监,但是依然还是宫里的太监,天生就比文臣低了许多。 大宋文臣有多么厉害,只要不造反,犯下再大的错误,一般是不会杀头,最多就是贬职再贬职。 董宋臣觉得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遇到谢方叔这些丞相也不会这个样子。 谢方叔与徐清叟最多好言好语安慰官家几句,他们正巴不得官家生病时间越长越好。 今天竟然如此倒霉,偏偏又遇到铁面御史洪天锡。 现在他灵光一闪,觉得自己远远不是铁面御史的对手,急忙把牟子才抬出。 “存叟,这是怎么回事?”洪天锡没有料到此事牟子才竟然也同意,难以置信地望着一边的牟子才。 看见是洪天锡,牟子才也觉得有些尴尬。 他上前拱手一礼,对着洪天锡解释:“官家听说修建鄂王庙的掌柜乃是修建空中花园的掌柜,想看看空中花园的效果,加上空中花园乃是官家的行当,于是与圣人一起过来巡视。当然官家同时也顺便散心。” 他不愧是才子,直接抓住问题的核心。 果然,洪天锡一听官家竟然关心鄂王庙,脸上表情柔和得多了。 看着浩浩荡荡的人马,但是洪天锡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 “存叟,官家知道了太学生修建鄂王庙了吗?”洪天锡一边问道,一边,向着牟子才望去。 牟子才点点头,郑重说道:“官家虽然还在生病之中,依然关心太学生修建鄂王庙之事。官家觉得,太学生眼高手低,怎么能够修建好鄂王庙?微臣向官家解释说太学生已经请了一个能够空中花园的掌柜。” “空中花园也是官家的行当,微臣怎么没有听说过?”洪天锡一脸的疑惑,望着牟子才。 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就是官家会不会找一个借口,偷偷出宫。 看到洪天锡眼睛的困惑与不解,牟子才不禁苦笑。 如果不解释清楚,引起了这个铁面御史的误解,不但官家下不了台,自己肯定要被洪天锡大喷特喷。 如果自己因此被扣上佞臣的帽子,那么一辈子就完了,清流变成了浊流。 牟子才立即解释说道:“这个行当乃是赵平与官家合伙的。” “官家与赵平合伙的?”听到此话,洪天锡双目直视牟子才,似乎想把牟子才看穿。 看到洪天锡炯炯有神的目光,牟子才只好对视,语气极为肯定:“不但空中花园与赵平是合伙的,就是这个醉春风茶楼、静远酒楼,还有许多作坊也是与起来合伙的。” “那太好了,竟然有人说赵平不热爱大宋,天下能够如赵平一样对官家之好,应该说少之又少。”洪天锡想到谢方叔、徐清叟之流,不断诋毁小圣人,不由得恨恨而言。 牟子才点点头,极为赞同洪天锡说法:“正是,现在有了赵平,宫里用度已经好了许多。” 他在宫里最有体会,不由得发紫感叹。 理宗看到两人一唱一和,心情复杂之极。 毕竟赵平不但富甲天下,手里还有一支敢于与胡人抗衡的兵马。 赵平不但名动天下,文武双全,让理宗也甚为忌惮。 赵平这样做,他究竟想做一个忠臣,还是想做一个权臣? “官家能够来到空中花园巡察,看来身体已经好了吧。”洪天锡念念不忘的是官家的身体。 牟子才不敢回答,而是望着一旁的太医:“刘太医,官家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刘太医已经年过花甲,但是保养得当,看起来五十多岁。 “官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刘太医想了想,最后点点头,“官家是心病,今天看来精神不错。” “谢太医,敢问官家可以上朝了吗?”洪天锡炯炯有神望着刘太医,眼睛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