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现在夜学办理学堂,不去读书吗?”毕竟是自己儿时好友,喻文清还是希望他能够识字。
金明仿佛才看见喻文明,拱手一礼,不好意思说道:“工头,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哪里有时间读书。”
他看着喻文明长袍宽袖,而自己窄袖短衣,双手互相搓来搓去,不知如何是好。
喻文明摇摇头,他知道对方有些自卑,但是这毕竟是儿时好友,还是希望他能够识字。
“夫子非常有耐心,会让汝识字的。”喻文明耐心劝说。
“谢谢工头好意,小人年齿已大,时间精力不够,”金明还是摇摇头,说道,“与其自己读书,不如把下一代培养好。”
“你的儿子也在作坊吗?他年齿不大,还不到二十,可以让他读书。”喻文明见到劝说不到老友,转而说到他的儿子。
金明不禁大喜,拱手说道:“小人就是劝他读书,他反而以家里有幼儿为理由不去,小人回去带孙子,让他必须去读书。”
喻文明想了想,感觉有些好笑,不禁说道:“汝的儿子以照顾幼儿是借口,分明是舍不得娇妻吧。”听到喻文明挑明,金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老友也是为自己儿子着想。
想到这里,金明恶狠狠说道:“他如果不来,小人用棍棒请他。”
“这就对了,天下哪里还有赵家庄作坊如此大方,请起夫子专门给匠人教书。”喻文明高兴说道。
有熟人就是好,金明又是拱手一礼,说道:“到时还希望工头多多照顾。”
“汝之儿子,乃是吾之子侄,定当照顾。”喻文明一边抚须,一边点点头答应。
看到越来越多的工匠涌进夜学,雨奇石不禁豪情万丈。
井研不但有县学学堂,赵家庄学堂,还有夜学学堂。
到时来比比,看看哪个学堂厉害。
夜学学堂虽然生源远逊两个学堂,但是有一点它们比不了,就是用蝌蚪文教学。
不是吗?夜学学堂的学生竟然把两个小泼皮教育成井研的天才。
如果是别人,他立马就拒绝回去,可是这个却是自己的老子。
听到雨奇石来向他要人,雨墨砚上前拱手一礼,说道:“禀告父亲,孩儿应该把杜夫子送来学堂。”
雨奇石一边喝茶,一边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但是雨墨砚下面一句话就让不淡定了。
“可是两个作坊越来越多的匠人来读书,没有夫子怎么办?”雨墨砚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提出问题,让老子来解决。
雨黄氏一边喝茶,一边绕有兴趣打量这父子两人,看看他如何解决夫子的问题。
官人与儿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她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不希望一家人因此出现矛盾。
“砚儿,汝不是有杨夫子吗?反正来夜学读书人不多,不妨让两个作坊一起传授。”雨奇石想了想,提出解决法子。
雨墨砚上前拱手一礼,对着父亲说道:“父亲,那是过去,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少年男子读书,恐怕一个夫子不能教授不下。”
雨奇石用手敲打茶几,沉思一会儿说道:“砚儿,你不是有几个读书特别厉害的学生,可以让他们带带那些学生。”
“父亲,他们还是学生呀,岂能带其它学生。”雨墨砚表情极其为难说道。
“是学生不假,但是他们已经具备带领入门学生的资格。”雨奇石意味深长打量他一眼,淡淡说道,“学堂的三个天才学生不是他们的姐姐传授的吗?”
看来父亲铁心要把杜夫子借走了,这既是打压夜学学堂,又是增加井研学堂的实力。
“可是,两个作坊只有一个夫子,这个确实不够。”雨墨砚还想据理力争。
“两个作坊只有一个夫子不是法子。”雨奇石点点头说道,“这个只是暂时的。”
“禀报父亲,杜夫子几时回来?”雨墨砚不禁大喜,他万万没有料到,刘备借荆州竟然还有归还的时候。
“杜夫子的事情暂时不论。”雨奇石此话顿时让雨墨砚如坠寒冰之中。
看到雨墨砚有些难受的表情,雨奇石继续说道:“我给平儿去一封书信,让他派出一个会蝌蚪文的夫子,你看如何?”
父亲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雨墨砚感觉再坚持就没有道理了。
他喝茶一口,拱手一礼,说道:“父亲的学堂急需会蝌蚪文的夫子,儿子同意把杜夫子借给父亲。”
“砚儿此举做得对,娘亲赞成,”雨黄氏高兴说道,“夜学没有考试压力,但是学堂不一样,每年都有考试。”
雨墨砚听到雨黄氏此话,心里不由得一阵悲哀,心想:“娘亲,儿子也想让夜学出举人与进士呀。”
但是,此话他万万不能出口,只能默默留在心里。
牟子义见到借到杜长江这个夫子,不禁大喜,山长出马就解决他最大的难题。
他以为雨墨砚很好说话,果然好其实他哪里知道雨奇石的费心了口舌,许诺之后才勉强答应。
不久,一条消息让盐亭镇的人惊呆了,特别是井研本地与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