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藉毕竟还有手艺在身,他们除了打仗,还能做什么,没有料到竟然打败仗,而且还是大大的败仗。
洗星把所有人的目光看在眼里,说道:“你们也是汉人,在胡人那里低人一等,但是在大宋不一样。我们都是汉人,都是一样的。”
这些蒙古汉人的眼光顿时看他变了,目光不再冷漠与抵触。
洗星继续说道:“在胡人哪里没有前途,但是在大宋你们就有前途。因为汝等与吾一样,都是汉人。因此你们当然有前途。”
几个胡人千夫长及百夫长不禁互相交头接耳,一些胡人士卒也议论纷纷。
汪德臣一看,不禁大急,他可不想让这些手下就被洗星简单几句话就收买了。
他本来头部有些下垂,是为了逃避曹克的长枪。
可是现在他也顾不得了,大声说道:“汉人最狡猾了,他是欺骗你们的。你们不是真正的汉人,你们是蒙古汗国的汉人。”
说到这里,他斩钉切铁说道“因为你们杀死了南蛮,他们恨不得食你们肉,剥你们皮。”
此话确实恶毒,攻击力极强,而且说的也是事实。
曹克不禁大怒,听到他如此攻击保安团,长枪一伸,就要刺死他。
两人本来就有仇恨,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被汪德臣率领的士卒围攻而死。
虽然汪德臣的父亲并没有直接杀死他的父亲曹友闻,虽然他是执行胡人大汗命令攻打兴元府,可是曹克心里就是不爽。
但是洗星拦住了他,毕竟汪德臣还是胡人的大帅。
关键的是,汪德臣父亲汪世显在投降蒙古之前,是多次派出亲兵要投降大宋的,可惜被目光短浅的当时四川置制使赵彦呐多次拒绝。
赵平想从汪德臣这里打开一个缺口,让胡人之中的汉人看到投降大宋希望。
毕竟,汪德臣是胡人之中汉人的杰出代表。
他投降大宋,对于瓦解胡人的汉人阵营具有强大的意义。更何况,他还得到胡人大汉的赏识。
这些蒙古汉人本来热烈的目光变得暗淡起来,看见洗星的眼光顿时躲闪不已。
是呀,虽然他们是汉人,却是蒙古汗国的汉人,而且还全力攻打大宋。
他们与大宋可是生死大敌,如何能够化解仇恨?
洗星一指何叔德,说道:“何副营领长,你出来给他们说说。”
何叔德点点头,他也掏出一个与洗星差不多的铁皮喇叭。
这些胡人将士不禁大吃一惊,这些传音神器他们大汗也没有,没有料到这里一个不是将军的也有。
何叔德看见装逼成功,心里自然高兴,扫视所有胡人将士一眼,见到他们所有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而是在铁皮喇叭上面。
他通过铁皮喇叭说道:“不怕你们笑话的话,我是马匪出身,而且还率领一个营的骑兵攻击小郎君。哦,不是攻击小郎君,而是打劫并想绑架小郎君及主母。”
说到这里,他带着惭愧的声音说道:“但是,小郎君并没有计较这些,反而让我加入保安团,如今也有了前途。”
汪德臣看了何叔德,冷冷笑道:“你当然有前途,不但武功高强,身体没有受伤,保安团当然希望收留你。”
洗星淡淡一笑,指着陈波,对陈波说道:“不平,你也出来说说。”
看到陈波又是掏出一个传音神器,汪德臣脸上也不禁微微一变,更不用说其它胡人士卒。
但是他毕竟是大帅,脸上很快就平静下来。
胡人士卒没有料到他率领马匪进攻保安团竟然攻打如此惨烈,而且半步来到阎王那里报道。
他们更没有料到,保安团竟然还没有一个美人来服侍,把他从阎王手里抢了过来。
更没有料到的是,保安团的小郎君竟然还没有把这个美人下嫁给他。
胡人个个看了陈波的眼光全部变了,你也太有艳福了吧。
汪德臣突然又叫嚷起来,说道:“那个女子是营妓,保安团哪里有那么好心。”
陈波不禁大怒,他突然拔出杀胡刀,想上前一把汪德臣杀死。
秀儿不但是他的塔救命恩人,还是郎中助手,受到汪德臣如此羞辱,他岂能当缩头乌龟。
杨云急忙上前拦住他。
汪德臣已经看出保安团不会让他死,又大声说道:“营妓就是营妓,岂能高兴。”
所有的胡人目光看到陈波都充满鄙视与不屑,看到洗星不禁发出阵阵冷笑。
洗星的铁皮喇叭此时发声,说道:“陈波的娘子不是营妓,而且还是郎中的助手,这个身份就是护士。”
洗星打量在场上千受伤的胡人将士,淡淡说道:“护士就是协助郎中救治你们这些受伤的将士,如果她听到你们说她们的坏话,就不会救治了。”
此话杀伤力极大,常在战场飘,哪有不挨刀?
宁愿得罪敌人,也不愿意得罪郎中与护士。
更何况,如陈波这种要死的人,也被她们抢救过来了。
所有胡人将士不知不觉已经把护士当作救命恩人了。
洗星下面一句话更是让这些胡人对陈波产生了强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