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卢萍本来还在回头的,被我这句话一说,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我在这里哼起了小曲儿,韩溪从扳指里面出来。盯着骡子队伍离去的方向看了会儿,而后满脸认真问我:“主人,他们不是人,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说:“危险中,她才知道谁对她最好。”
韩溪哦了声,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就像在阴司的时候,主人对韩溪这样吗?”
“那是路见不平。”我说。
韩溪随后坐在一旁摆弄地上落叶,我细细听着骡子队伍的铃铛声音,确定他们在哪里落脚。
以前听爷爷他们讲过,说以前有一骡子队伍,去驮煤炭的时候遇到了棒老二,土匪将骡夫全都推下了山崖,牵走了骡子,不过就在当天晚上,土匪窝里面的土匪全都死了。死的极其的蹊跷,当时这边儿乱得很,也没人管,这事儿不了了之。
我爷爷这故事是从我祖父那里听来的,我祖父生活的年代,刚好就是这个年代。
据说,土匪死了之后,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看到那群骡夫牵着马在山上走,铃铛声音响透半边山,要是走夜路遇到了这群骡夫的队伍,不要跟他们说话,万一他们主动找上来说话,也不要低着头回答。不要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和籍贯,因为那群骡夫已经变成了冤魂,平时看起来没有怨气,但是只要对视超过了三秒钟,他们就会把对话的人认成是土匪。从而进行报复。
以往以为这只是老人用来吓唬小孩儿的故事,没想到还真的遇上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了,见天已经快要亮了,我在马脖子上挂上了一张符,这样可以防止太阳的照射,然后骑着马往那队骡夫离开的地方而去。
跑了十来分钟,就见到了那群骡夫。
我骑在马上快速跑了过去,眼里摄魂术早就开始了。
骡夫是鬼,肯定能感觉到我现在的气势,马上站起来:“打死他,打死他!”
我刷一声从身上抽出了金钱剑,猛一夹马,马加快了速度,一路过去,见骡子就砍。见骡夫就杀,到了李卢萍前面时,只剩下两个骡夫了,我冷声说:“死了就应该早日投胎。善恶报应自有天注定,你们杀了那些土匪也就算了,还在路上残害无辜的人,罪不可恕!”
“你什么身份?阴司都不管我们,凭什么管我们?杀了我们,你不怕阴司怪罪吗?”剩下这两个骡夫还在叫嚣。
我取出了阳间巡逻人的任命书:“奉川阳间巡逻人陈浩要杀你,阴司那边我会跟他说。”
说完骑马过去,将他们二人斩杀在了马下,李卢萍胆战兢兢蹲在墙角,刚才应该受了不少欺负,被吓得神志不清了,本想说道她几句,见这模样了,不太忍心,伸出了手:“上马。”
李卢萍犹犹豫豫把手伸了过来,我将她拉上了马,喊了声驾,马狂奔了出去。
到早上十点钟左右,进入了金同村。
1952年,这里跟我上次来还没有什么改变,不过过几年就不会了,到时候会有一大批事情发生,很多人都是在今后的几年里面丢掉的性命。
我带着李卢萍到了陈家门口。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1910年,那时候的陈祖时年龄才十来岁,现在都五十来岁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和钟闻香成亲了。
我爷爷出生比较晚,是陈祖时四十岁左右才生下的,也就是说,我爷爷现在已经十岁了。
敲门后不久,一童子前来开门,我一见这模样,跟我爷爷相差无几,短暂惊愕了声:“你是陈怀英?”
“我是陈怀雄。”他说。
我爷爷的弟弟就叫陈怀雄,原来是他,对他不感冒,就说:“你父亲在家没?”
陈怀雄谨慎问我:“你是谁?”
这时候陈祖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本来手中拿着一水烟枪,一见着我,吓得马上将水烟枪丢在了地上,我带着李卢萍进去,进入后,陈祖时满脸惊恐:“你……你……这都四十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变?”
这个问题跟他不好解释,也不用解释,就说:“老太爷身体还好?”
说的是他的父亲。
陈祖时说:“死了,已经死了好些年了!”
我恩了声,陈祖时带着我们进了屋子了,一直打量着我说,好一阵后还是问:“陈先生你的模样,怎么还是没有半点改变?”他呆斤亡。
陈怀雄这会儿才几岁而已,不明白陈祖时在说什么,李卢萍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问:“你们以前见过面?”